当时,钱巡抚就派了衙役前来,把慕云欢带了回去。
慕云欢皱着眉瞧着为首的楚河,问道:“此事,和我有关系?”
虽说是疑问句,但慕云欢多半已经想到了结果。
陈大夫突然死得蹊跷,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这个慕思思失踪的节骨眼上,明显背后的人就是冲着她来的。
至于到底是谁做的,慕云欢猜想,应该是和慕周烨脱不了干系。
楚河神色严肃,点了点头回答道:“在陈大夫的尸体上发现了济善堂的令牌,还有…慕姑娘你的玉佩,陈大夫的家人现在正在府衙闹着,钱巡抚也是没办法,只能让属下前来带姑娘你回去。”
慕云欢闻言,秀眉紧拧,倒也没有继续问,就跟着楚河走了。
她捏了捏眉心,想不到她还会成为江州府衙的常客。
临风见势不对,就跑进去给沈离夜禀报情况了:“主子主子,慕姑娘出事了!”
……
江州府衙。
面前陈大夫的老母亲哭得是天昏地暗,钱巡抚此时神色严肃,绷着脸正等着人,旁边衙役就低声说了句:“大人,来了。”
钱巡抚眸中瞬间冒出惊讶,随即吩咐:“快,随我去内堂。”
沈离夜正到了内堂,双手负在身后,面上笼上一层寒霜,眉间竟是冰冷。
钱巡抚一见是沈离夜,急忙上前禀报:“侯爷,此次前来可是有何事要交代?”
沈离夜没看他,嗓音冰冷低沉:“本侯听说,有人要状告慕云欢蓄意杀人?”
“这…正是。状告慕云欢的人正是陈大夫的亲生弟弟,说是在自家哥哥的尸体上发现了和慕姑娘有关的玉佩和证据。”钱巡抚神色虽然紧张,但确实如实道来。
沈离夜眸中越发幽深,带着凛凛的寒光,低声道:“你将案情详细地向本侯道来。”
“是是是。陈大夫家住河边,今早上他弟弟就在河边发现了陈大夫的尸体,因为尸体上的证据都指向慕云欢,加上慕云欢对陈大夫也有一定的杀人动机,而且之前在济善堂门口,江州百姓人人都看见了陈大夫和慕云欢发生过争执,动机证据都一起指向慕姑娘,如果没有有力的证据,慕姑娘恐怕很难自证清白。”钱巡抚低声禀报。
“此案本侯自然会派人暗中去查,你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稳住陈大夫那一家,特别是要告欢儿的人,不出三日,本侯定会替欢儿洗清冤屈。”沈离夜说的斩钉截铁。
钱巡抚听见这话,像是觉得压力极大,应了一声之后硬着头皮问道:“侯爷,若是实在拖不到三日…可否让慕姑娘进监牢中待上一待?”
话音刚落,钱巡抚就对上沈离夜那裹挟着利刃的眼神,只觉浑身一片冰冷,整个人如坠冰窖。
“侯爷息怒,下官并非有意为难慕姑娘,只是眼下这情况,在案情还未定下之前,将慕姑娘先行关押,反而是为慕姑娘为您争取到了时间,也不失为缓兵之计。”赵知府硬着头皮解释道。
沈离夜侧眸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桃花眸中情绪幽深不明,他冷哼:“本侯从前带兵打仗惯了,向来说一不二,既护短又不讲道理,慕云欢是我的女人,本侯容不得她出半点差错。”
他是在敲打钱巡抚。
钱巡抚急忙点头,连连应道:“侯爷说的是,下官一定会保证慕姑娘的安全。”
沈离夜在整个大宋国的凶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见过的鲜血,恐怕比一般人喝过的水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