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可不就是嘛!夫人这品味果然非同一般!”若耳乐得跟朵花儿一样。
“快快快脱下来,待会儿侯爷见了腿都给你打断了。”临风紧张道。
若耳却不觉得,理直气壮道:“不用怕,夫人又不是只给我买了,给整个侯府的兄弟们都买了,你现在回房就能瞧见你的。”
“真的?”临风自愿当了沈离夜二十几年的手下,天天起早贪黑照顾他跟个管家婆一样。
虽然侯爷对兄弟们都很好,奖罚分明,但终究是大男人,心思没那么细。
收到一双新鞋,临风当然开心。
“对啊!夫人还说……”若耳的声音戛然而止。
“说什么你倒是说啊。”临风背对房门,不解道:“你脸抽筋了?”
“本侯也想知道。”沈离夜不知何时到了两人身后,云淡风轻道。
若耳咽了咽口水:“夫人送鞋给兄弟们的时候说,劝君不要到处跑,风景还是家里好,以后当个大傻瓜,英俊潇洒人人夸,努力上进前途好,平步青云步步高……”
沈离夜神色变幻莫测,冷着脸没说话。
临风和若耳一瞧,两兄弟脑袋都耷拉了:“侯爷,属下们这就将靴子还给夫人。”
“不必,留着吧,她一片心意,你们收着就好。”沈离夜抿唇道,眸底情绪闪烁。
两人一听都来了精神,若耳急忙道:“侯爷,属下看见夫人还买了个小东西,收得可小心了,应该是送给您的。”
沈离夜眼眸划过一抹微光,随即又归于平静:“知道了,下去吧。”
若耳没反应过来,但临风很懂事地拉着若耳跑了。
慕云欢坐在秋千上睡着了,再一睁眼就被沈离夜抱在了怀里,
“醒了?”她刚一睁眼,沈离夜就发觉了。
她揉了揉眼,懒倦地开口:“你下朝了。”
“嗯,今天朝堂不太安静,处理得久了些。”沈离夜抱着她坐在秋千上。
眼睛有点不舒服,她眨了眨:“是因为三皇子回京了吗?”
“在城中瞧见了?”沈离夜轻柔地理着她鬓边的碎发。
慕云欢点了点头:“瞧见了,美则美矣,毫无礼数。”
见她如此说,沈离夜眉头微蹙:“他对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劝我踹了你跟他。”慕云欢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目养神:“被我怼回去了。”
沈离夜眸底风暴一闪而过,冷哼:“不过是平个水患,他便沉不住气了。”
“像他那样的,本姑娘一拳打三个,我才懒得理他。”慕云欢哼哼唧唧。
他垂眸看着她光洁雪白的额头,宠溺地笑:“是,我家欢儿最厉害。”
“过几天就要过年了,你不给临风他们放个假吗?”慕云欢想想打工人就不容易。
“放假是何意?”沈离夜问。
慕云欢睁开眼,解释:“就是休沐。”
沈离夜沉吟片刻:“往年都会有五日休沐,但今年怕是过不成安稳年了。”
“三皇子如此沉不住气?”慕云欢蹙眉问。
“今日他刚回京,便提了过两日要去相国寺为西南百姓祈福,皇上和重臣都会去,还要携带家眷。”沈离夜眸光深邃。
“你是说此去相国寺怕是要出事?但这样他无异于自寻死路。”
“不管如何,朝堂都不再平静。”沈离夜下了定论。
慕云欢明白,才说:“再过两日,灵均身上的毒也能清完了,既然要去那我带着鬼医和灵均一起去吧,我和鬼医一起,到时候出了事也能照应。”
“好,到时候家眷和外男会分开,皇上特地派了暗羽卫保护家眷,是安全的。”沈离夜回答。
眼睛还是有些疲累,她忍不住揉了揉。
沈离夜问:“怎么一直在揉眼睛?”
“可能是灰尘进眼睛了。”慕云欢解释,随即看着桃花树上光秃秃的树干,突然福至心灵:“这棵树我怎么越看越像是江州济善堂我院子的那棵。”
沈离夜笑:“夫人好眼力,就是那棵。”
慕云欢:“……”
好家伙,见过搬家的没见过搬家还挖树的。
此时的江州济善堂,林琛看着角落里新种下的桃花树苗,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夫人没什么要和我说吗?”沈离夜神色平静地问。
慕云欢眨巴着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才不说完了吗?”
“别的呢?”沈离夜定定地望着她。
“也没有啊。”慕云欢还认真地想了想。
沈离夜眸光透凉如水,他朝她伸出手掌。
慕云欢不解:“什么?”
沈离夜又气又好笑:“夫人彻底把为夫忘了?”
“什么嘛?”慕云欢刚睡醒,脑子还不清醒。
“鞋。”沈离夜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什么鞋?”
“临风,他们,有鞋。”沈离夜满眼幽怨。
这是疯狂暗示她呢。
慕云欢这才反应过来:“鞋……我没给你买诶。”
沈离夜被她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笑了:“不是家里的风景好吗?本侯就应该到处跑了?”
她被逗乐了:“不是,你也不能到处跑,家里风景挺好的。但是你不能当个大傻瓜。”
沈离夜不说话。
“生气了?”慕云欢故意逗他。
“没有。”
“那就是吃醋了?”
沈离夜:“……”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慕云欢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我没给你买靴子,但是我给你买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