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跟来的人不多,除了南宫褶主仆,东方桐主仆,还有叶伯等出自祥和堂的大夫,可谓全是自己人,自然要放在自己身边才好。
这种小要求,西门玄炫自然不会拒绝,何况,说的也很有道理。于是,在王府的道上,人又分成了两拨,一拨往别苑安置;林初语独自一人和西门玄炫去了书房议事。
到了书房,屏退左右,西门玄炫才迫不及待道:“姑娘您可算回来了。没想到疫情莫名就在飂城爆发了,而且皇宫深受荼毒,不仅是父王,好多妃嫔公主都病了,就更别说太监宫女了。父王可是还没留下诏书,要是突然没了,可就真的大『乱』了。”
“我以为,皇帝病了,应该是对殿下您有好处的。”林初语按着南宫褶教导的话,套话道。
他们必须先确定西门玄炫的立场,才能判断能给他们起到如何的助力。希望,是他们料想的那样,这个精明的皇子还没有昏了头。
果然,听了林初语如此单刀直入的话,西门玄炫的伪装一下子差点装不住。不过,好在这也是个人精似的人物,估计猜到林初语的试探,很快镇定下来,诚恳道:“既然姑娘如此直言不讳,炫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父王身体一贯坚朗,照之前的势头,再在那个位置上待个几十年估计没什么问题。这样的情形,是我们这些年纪渐长的儿子所不愿的。在这种情况下,父王病了自然是好的。”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一脸聆听状的林初语,想到自己的大业和这个女人的重要『性』,咬咬牙,继续道:“但是,父王身体可以日渐衰败,却不能突然昏『迷』,甚至无法醒过来。皇储还没确定,要是走的太过突然,这接下来的局面,简直无法想象。”
林初语听懂了,就是皇帝可以没了,但是不能突然没了。至少要留下个传位遗诏什么的再没才可以。
所以,她继续道:“可是,殿下有一个其他皇子都没有的优势,就是有强大的后盾——皇后娘娘。想来,陛下病倒,皇后娘娘定然会想办法将整个皇宫把持在手里才是。”
西门玄炫恐怕没想到,林初语对这些宫廷之事也如此门清,不过,她清楚,自己说起来也愈加轻松,于是,他又道:“姑娘想的不错,母后的确把控了皇宫。但是,朝堂内外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名不正言不顺,终归有违正统。”
“所以,你想让我治好皇帝?你就不怕皇帝好了你又没了希望?”林初语问道。
“经此一事,想必父王会把设立太子提上日程。后宫有母后,前朝有舅舅及其众多门生,加上姑娘也站在我这边,您不觉的,我的机会是最大的吗?”西门玄炫自信道,“而且,父王毕竟年纪大了,如此重病,不太可能恢复到之前了,不是吗?”说完,隐晦的朝林初语眨眨眼。
林初语懂了,原来,西门玄炫是打的这个心思。如果真的按他设想的来看,他确实胜算颇大。自己站在他这边,那么皇帝要好,好到什么程度,都由自己把控。再加上皇宫已经被皇后掌握,不管是皇帝自愿还是想一些其他方法,立个传位与二皇子的诏书,想来是会有办法的。有了诏书,在有前朝众位大臣们一附和,大局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