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此人受惊不轻的样子,几个男子都自觉的退开了身子,让更具有亲和力的林初语上前问话。
林初语也不谦让,甚至有点迫不及待。毕竟,关于娘亲和自己当年遭人陷害的真相,很可能就要从这个突破口打开了,她如何能不激动?
好在,她在激动,也没失了神智。定了定心神,缓缓看了南宫褶等人一眼,在接收到南宫褶安抚的眼神后,会心一笑,才道:“我先问,你们到时候帮我看看有什么要补充的。”
同样对此事甚为了解的南宫褶和东方桐不约而同的点头应承,只有西门玄风默默的退开了一步,准备旁观。
舒缓了下微『乱』的心神,林初语这才款步来到床边,柔声安抚道:“你不要害怕,已经没事了。”
可是床上的男人仍然头也不抬的发抖。
林初语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是二十年前的引路人——林世隐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叫林稚对不对?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那个二十年前被他抱出隐族的女孩,我叫林轻语。我知道,你肯定认识我。那些没用的话我也不想多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可以保护你的。”
说到保护的时候,床上一直瑟缩颤抖的男人,身子突然一顿。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林初语一直观察着他,自然看到了这微小的变化,于是,她再接再厉道:“你看,今日,你就差点被人灭口了,就是我派人暗中护着你,这才及时将你救下的。我能暗中布置人看着你,就说明,当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想来,现在的隐族,我是唯一值得你信赖的人。”
或许是林初语的轻声细语安抚了这个受惊的青年;或许是她道破了秘密,得到了青年的一丝认同;或许是今日的刺杀让青年明白自己的处境。
只见他终于不再埋头颤抖,抬起了头来,小心的看了对面的女子一眼,不信任的问道:“你既然都知道了,那还来找我做什么,想必,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
林初语哪里知道什么事情,不过是猜出了几分,诈他的而已。不过,这话显然不能让他知道。为的不过是得到他的认同感。
于是,林初语认真的看着他,继续忽悠道:“这是一个阴谋,而我又是苦主。虽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迫于没有证据,无法将恶人昭告天下。让那坏人逍遥法外,我怎么可能甘心!”
她说的咬牙切齿,将一个被陷害多年后,回来寻找真理与公道的受害者形象扮演的十足。不对,也不能说是扮演,是七分真三分假,这本就是她真实的写照,不过夸大了一点而已。
不过,这番作态显然让对面的青年相信了。终于,青年不再颤抖,反而抬起头来,同样认真的看着林初语,自个儿补充圆了林初语的话儿。只听他说道:“也是,虽然我不知道你从什么途径知道的这事,但是想要扳倒那么强大的人何其困难。所以,你是需要我为你作证吧?”
林初语闻言,不住的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心内喜道:兄弟,上道啊。就是这样,你就吐『露』事情吧,顺便当个证人。
可是,她才高兴了没两秒,这个叫林稚的青年又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的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帮你,我帮你简直是找死。树立一个那样的敌人,我还有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