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剧痛从身下传来,光头疼的龇牙咧嘴,下意识松开宋胭的手腕,双腿蜷缩着,就要去摸下身。
宋胭单手捞起凳子,对准他的头又是狠狠一砸。
她就不信了,这下这人还不晕!
光头白眼一翻,溢出的呻吟被厚厚衣袖悉数掩尽,头一歪,他晕了过去。
宋胭还不放心,翻过他来狠狠往他后颈劈了几下,见光头实在没反应,宋胭才松了一口气,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她刚才,打晕了一个男人。
后怕和恐惧尽数袭来,如疯狂的野兽,把宋胭的理智悉数吞咽进肚。
颤抖着手,宋胭看向手心里的血痕。
这是一双,拿话筒的、跳舞的手啊。
恨恨掐了一把自己,痛感使宋胭清醒过来。
把散乱的长发捋在耳后,随便挽住,宋胭拉住光头的一只脚,把他藏在门后。
以防万一,那条曾经捆过她的绳子,这次被缠在了光头身上。
宋胭系了好几个死结,又把光头的身搜了。
光头身上没什么东西,倒是口袋里面有把军刀,开过刃,比起宋胭那把刀片,不知道好使多少。
宋胭的后怕又冒了出来。
额角冷汗涔涔,她不敢想,如果自己没有一开始就制住光头,就凭这把军刀,他会怎么对自己。
外面保守估计,还剩两个男人。
得一个一个来。
房间里空荡荡的,虽然一片黑暗,可能藏人的地方,除了门口再也没有别的了。
门后被光头占了,宋胭要藏在哪儿?
那些人为了把宋胭绑紧,足足用了好几米长的绳子。
宋胭绑完光头还余一些,便动手把那一段割下来。
房间是老式的木质结构,顶上有房梁,房梁和房顶之间有空隙,但离地面并不高。
把绳子绕在手上,宋胭捏着绳头往上一甩,她刚刚弄晕光头,力气不够,绳头带着绳子,软塌塌地落在地面上。
咬咬唇,宋胭捡起绳子,又一次使力。
这次正好,绳子穿过房梁落在空中,宋胭踮踮脚,可以勉强够到。
这根房梁离光头不远,宋胭直接踩在光头身上,两手拉住绳子两端,双腿往前一蹬,柔韧的腰肢在空中一甩,借力把上半身调了个个儿,在重力的作用下即将落地的时候,宋胭松开绳子抱紧房梁。
她现在,完全吊在空中。
冷汗从额头低落,滑过干涸的唇,宋胭尝到一点咸味。
宋胭,你可以的!
傅祗还在等着你,你必须自救!
缓了口气,宋胭想起自己学钢管舞的时候。
钢管舞对身体的柔韧度要求很高,某些舞蹈动作,和她现在这个处境,是有相似之处的。
脑内想着舞蹈动作,宋胭模仿着引体向上的姿势,又把自己往上拉了些。
“喂!那家伙怎么还没出来!”
“我去看看?他可一直惦记着宋胭呢。”
“宋家和傅家没动静?”
“估计还在找我们,可就我们藏的这个地方,别说是人,就是狼和鹿,都少有。”
“还有狼?”
“早年有,后来被打狼,死的差不多了。”
“我去看看宋胭吧。”
“好。”
宋胭瞳孔一缩,心一沉,手上没劲,又往下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