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哥哥,才是你最大的对手啊。
谁不糟糕呢?
我们这群人,都在泥潭里挣扎着,彼此算计彼此堕落。
只不过有的人找到了心上人,披上了冠冕堂皇的外衣,在粉饰太平而已。
……
宋胭到了岚湖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乔澜亲自在侧门等她,一见她来,顾不上自己还穿着高跟鞋,里面飞奔过去。
抱住宋胭,她上上下下地扫了她一遍。
见她脚腕上裹了纱布,她脸色一沉。
“谁伤的?”
宋胭故作轻松:“绑匪而已。快进去吧?”
乔澜听后柳眉倒竖:“你这声音也不对。哭过了?他们欺负你了?”
女人的心思果然比男人的要细腻。
宋胭尴尬的笑:“没有。”
想来她的“光荣事迹”乔澜还没听说,不然也不会认为那群绑匪欺负了她。
她突然想起什么,看了看旁边的傅祗,却欲言又止。
乔澜知道宋胭在这种事上不会瞒她,点点头,拉过她的手。
到了造型室,屏退了外人,就连傅祗乔澜都把他关在了门外边。
“你有事瞒着我。”乔澜环胸,“现在没人了,说说吧。”
宋胭知道是自己刚才的小动作被乔澜看见了,也不再隐瞒,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贴身衣物脱了。
左肩头的伤口被凝结的血块堵住,隐隐泛出黑色。血腥味散开,瞧着甚是恐怖。
乔澜一僵,几乎坐不稳。
“怎么弄得?!”她一边问宋胭,一边翻箱倒柜地找医药箱。
造型室里哪有什么医药箱?
乔澜打电话让秘书带医生过来,看着宋胭眼神责怪。
“你这妮子!受伤了怎么也不吭气?就硬抗着?”
话虽是这么说,她的手却一刻也不闲着,拉开宋胭肩头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察看伤口,呼吸都放轻了。
“我怕傅祗担心。”
“啧,”乔澜撇嘴,“爱情让人昏了头。”
“还有什么伤吗?别瞒着我。”
宋胭这次十分诚实的摇头:“没有了。就是后脑被打了几下,怪疼的。”
“什么?!”乔澜又是一惊,一下子跳起来,跑到宋胭身后扒开她的头发。
伸手摸了摸,只是鼓起来一块,没有出血。
“走走走!赶紧去医院!”
她拉起宋胭就要走,说风是雨。
“别!”宋胭出声制止,“乔澜,还有更重要的话我要和你说。”
“还有什么比你脑震荡了更重要的?”乔澜头也不回,拿起手机就要吩咐秘书备车,一只手还紧紧箍着宋胭的手腕。
宋胭挣脱不了,只能继续说:“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
“哪怕你杀人了你也给我憋着!现在看病最重要!”乔澜说着,电话就要播出去。
宋胭一急,口不择言:“乔澜!我真的杀人了!”
“哐当”一声,手机从手里滑落,摔了个四分五裂。
乔澜回头,眼里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胡话呢宋胭。”
“我说的,”宋胭一字一顿,机器认真,澄澈的瞳孔里半分不掺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