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体拳的动作悉数储存在脑海之中，每一步她都记住了，可连贯在一起，总让人想破坏一下动作，让它变得更有杀伤力。

为了控制住自己，郑灵的速度就很慢。

快与慢，算是武学的两个极端。

追求极致的速度很难，追求慢的精髓，也很难。

她手缓缓挪动，感觉肌肉的跳动，却又不伸出去，圆融于意，动作越来越慢，有点像军体拳版本的太极。

沈跃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被东风传说手脚不协调的人，以一种很规范的姿势，伸着手，很规范的打着军体拳。

唯一就是速度慢了写，但是动作与动作的衔接，流畅自然。

所以，肢体不协调？

郑灵听到了脚步声，一下就侧头往后看了过去，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她愣了一下，动作一收，跟沈跃打招呼，“沈教官。”

沈跃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郑灵。”

“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没什么，就在散步，看见训练场亮着灯，过来看看。”沈跃扯谎扯得面不改色，“对了，你刚刚是在打军体拳吗？”

“对，是军体拳。”

“速度怎么放得那么慢？”

为了防止从打拳变成手刃敌人啊，郑灵心里嘶了一声，面上不显，只说：“之前学过跟这个差不多的动作，有点连贯，就想把速度放慢一些，区分一下动作。”

“而且，更慢的速度可以去除心里的杂事。”郑灵说着，又扎了马步，“让人很静心。”

所以，肢体不协调什么的，又是东风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