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

但只要把眼神聚焦，就感觉一切都不正常了。

在寂静的环境里，好像可以看见更多的东西。

佟小月抬起头，看见封显正在为郑灵整理裙摆，这件香槟色的纱裙晚礼服虽然美丽，但是纱裙确实不好整理。

本来应该没有做过这种事的封总，为人服务时却很熟稔。

而且，他同郑灵说话的语气神态，自然流畅得可怕。

虽然最早她就知道封显看重郑灵这个‘表妹’，可——

可表哥，应该不会这样为表妹披上衣服。

都是演艺圈的人，谁没看过几部爱情剧，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恰到好处的微笑，卸下一切心房，还有……在老板眼里的温柔。

无不告诉佟小月，这有点不对劲。

不等她想明白什么，汽车启动了。

“佟姐，不止封先生想问，我也想问，为什么和圈外人在一起也很难走到最后？”

“对，为什么？”老板把着方向盘，好像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佟小月登时虎躯一震。

“……”

她感觉自己又看见了更多内情。

那些年里，封显对郑灵的维护，封显对郑灵的关心，郑灵搬家之后，封显不再询问她的近况。

一开始，佟小月以为是集团搬迁，事情比较忙，加上郑灵去学校了，是非少，所以没问。

现在一想——

公司搬迁，郑灵入住公司和首师大旁边的小区，与陈特助吃饭的时候偶尔听陈特助谈起，老板已经不住在庄园里了。

一桩桩，一件件，好像完全不搭架的事情，在此刻，忽然串联在了一起，构筑成了一句话。

郑灵她恋爱了，恋爱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表哥’封显。

佟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