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得也有道理。我们还是继续吧。”
被扫了兴致又不敢耽误太多时间的负责动手的研究员打开了另一个界面,点开了一口窗口,让操作台上打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正好可以按顺序装下十个试管的凹槽。
他把那装了等梯度浓度的药剂的试管按照浓度从低到高依次放入了凹槽,合上了窗口。
嗡嗡的低鸣声作响,那十根试管去了该去的地方待命。
那个负责动手的,话有些多的研究员又开口了:“你说这些机器都老化成什么样子了?我记得最开始的时候它们的运转根本不会发出声音,那些高层也不怕它们爆炸了,炸死了我们这些智慧的大脑。”
“毕竟不比黄金时代了。这机器最近一次维护还是在两年前。”摇着头,记下时间,温度和气压,那个负责记录的研究员就自动忽略了那个每天都嘀嘀咕咕,说着这不好,那不好,还时不时愤青一两下的同事兼搭档的最后一句。
智慧的大脑什么的,你也好意思说?你不过一个喜欢偷闲和满口跑火车的底层工作人员。
“唉!说到底还是不重视我们啊!”看着图谱的波动,这负责动手的研究员在合适的时间点下了合适的按钮,让机械揭开那装有着最低有效成分浓度的药剂的试管的管塞,倒出药剂,让液体进入一已经清洁完毕的注射器,准备注射。
“哟!这个动物的这个胳膊都已经被扎肿了!我们这次换一边扎吧!”因为戴上眼镜所以视力还是不错的负责动手的研究员,看着那个被固定的龙马的那个又一次肿起来的胳膊,有些随意地和他的同事兼搭档说着话。
他的同事,负责记录的研究员拿着笔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一下头:“好吧。也行吧。反正血液是流往全身的。”
“那我就注射了啊!要是出了什么事都是你允许的啊!”
操纵着机械臂,那在黄金时代特别常见的注射器对准了另一块之前就被同时清理出来以做备用的空白的还没有被扎的皮肤处,在一个个被割了所有毛的毛孔之间,找到了那个很是明显的暗紫色血管。
无声无息地,那针头进入了静脉,打入了液体。
这次由于刚刚被注射了针对龙马而设计出来的安眠药,所以这被固定的龙马睡得很死,连思维和心跳都不曾有变化。
这样想来,他此时应该是感受不到一丁点痛苦的。毕竟痛苦这种感觉还是要大脑都读取才能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