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队伍过去后老久,那之前说陛下有新欢的大汉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他跟他的酒友们讲,他之前那么肯定陛下有了新欢是因为他那天在路上看见的不仅有那个着浅色衣裙的女子,还有几个曾经跟着天子的仪仗队出行的人。他们当时都在跟随着那个女子,而且看样子,他们对那个女子还是言听计从。所以他能肯定那女子必然是陛下的新欢,不然他凭什么把自己的亲信交给她?
其他的酒客听到他的话,都摇了摇头,不敢妄加议论。这时候到是没人注意到贺连在他们专心看太子的队伍的时候留下一些银两和一封书信就带着行囊偷偷跑掉了。就是王秀才也没发现。
他没有骑马,骑马会让他的目标太大。
他可不想又被人按回去好好疗伤,他有疗伤池就够了。
混入跟着太子殿下的商队,短时间里看见他一副书生打扮的人也就没怎么在意。这临时加入临时退出的人可不少。他们跟着太子殿下的队伍就是为了安全。
现在国内这么乱,路上大盗丛生的,不跟着一个强有力的队伍实在让人安心不了。
正好,太子要出征,他人虽小,但带的队伍可是不小。从战天城到有叛军的帝国北方的戌寸州可是一段不短的距离。他们可以跟着走不少的路。这一路上应该会是安全的吧?毕竟太子殿下是皇帝的独子……
贺连混在商旅之中,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落,脸上的颜色并不好看,青白青白的。有一骑在马上的人好奇地跟他搭话。
“小子你是谁?是要去干什么啊?怎滴就你一个人?”
贺连忍着身上的疼,面色不好地拱了拱手:“我是刚刚考完,忽觉今年又是难中,所以提前归家,不想让家中老父多加伤感的一普通考生。”
“你的脸色怎么如此差?莫不是得了什么风寒吧?”那和贺连搭话的人好奇地问着。
“小生只是觉得今年又是难中,辜负家中族人期待而一直心有戚戚罢了。”贺连的语气不急不缓,但那唏嘘的表情又不似作假。不由的让那个骑在马上跟他搭话的人有了几分相信。
“小子何必如此呢?看样子,你也才不过刚刚加冠,会试场上失利个一两次也是世间常事。”那搭话的人劝道。
贺连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我家小子也是和一样是个今年参加会试的举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听那小子说,今年的试题特难。当真不知道下月放榜的时候,有几人可以扬名立万?”那搭话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有几分唏嘘。他虽商旅,但也希望自家有一个穿官身的孩子。可这科举一次难上一次,他该怎么办才好?
有人说能中个举人已经可以说是祖坟冒青烟了。可他还是希望自家的祖坟冒的烟更大一点。
进士啊!进士!只有进士才会有好的官位!举人不过是有了当官的机会而已。有没有还难说呢~
像他这样普普通通的商贾之家的孩子,应该是很难在举人就出头的。只能考进士,必须考进士,他家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让他的孩子考上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