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溯不好意思开口,踢了小老弟一脚。
许千帆咳了两声,然后道:“林姐,我大哥自从六年前不练剑后,时常跟我念叨,说林姐教的如何如何好。
方才见了你那么厉害,我哥兴趣盎然,想再重温一下剑道。”
林霁月美眸看向许云溯,“许公子过了六年,还记得剑法吗?”
许云溯点头道:“记得一些。”
林霁月略微思考,心里怕自己教不好,从而使已经成年的许公子心里伤心。
当年他心智还未成熟,并不觉得自己没有天赋怎样丢人。但现在不一样,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许公子也是练武之人,若是在某一方面受到打击,恐怕会感到羞愧。
林霁月提前打好预防针道:“许公子是修炼体魄的武夫,不是走剑修的道路,所以可能练几日也会一点长进都没有。”
许云溯当然知道,但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拖住林霁月的注意力,给小老弟和林思安足够的时间勘察地形。
他从背后抽出紫色的剑,点头道:“我知道,谢谢林姐提醒。”
这时许云溯给了小老弟一个眼神。
许千帆心领神会,直接把不愿离开的林思安强行拉下去了。
林霁月从他手里接过剑,纤细的手指弹了弹,然后问道:“这是一把雌剑,不过品质很好,我竟然看不出它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
许云溯大方承认:“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林霁月终于有了惊讶之情,然后换上崇拜的神色再次注视剑身:“哦,令堂是凌云阁月曜仙君,非常令人敬佩。”
许云溯笑道:“我也很敬佩林姐。”
林霁月挥挥手道:“跟你娘差远了,年纪轻轻,就是三品仙君,而且列位凌云阁仙班,我记得凌云阁二十四仙班,似乎就只有你娘一位女性。”
许云溯震惊道:“我倒还是第一次听说。哦,对了,这是我娘在凌云阁的腰牌,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的,晚上会发光。”
说着许云溯从腰间取下一块白玉令牌,其上有刻制的半月形状的纹饰,还有一圈奇特的文字。
林霁月接过去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特殊,又还回来。
“对了,我听小九说,你跟许千帆没有说出真实姓名,你们跟思安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林霁月也并非凡辈,自小聪慧过人,这点小把戏自然瞒不过她。
而且她了解自己的弟弟,若是没有目的,他怎么愿意这么远跑一趟。
许云溯早就料到会被盘问,立刻就把准备好的答案说出来:
“林姐有所不知,我跟千帆在县衙都是有官职在身,若是透露真实姓名,容易引来关注。”
“至于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县衙托我们来打探药族和巫族的情况,最近武安县他们两族渗透的非常严重,发生了许多惨案,我们是代表县衙来探查情况的。”
一番说辞,有理有据,且丝毫不见慌张。
林霁月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你们跟思安还是小心些。”
许云溯笑道:“林姐不用担心,我们都是入品的高手,不一定打得过别人,逃跑还是有一套的。”
林霁月还是觉得三人都是九品,而且两个初期,心底难免担心。
许云溯这时道:“林姐,你还是教我练剑吧。”
林霁月如沐春风的笑道:“你想从哪里练?”
“就......就从你亲手指导我的腕法开始。我觉得练剑还是要从基础的练起,舞剑太伤手腕,麻烦林姐教我手腕运力。”
许云溯真不是馋人家身子,他就是想从基础的练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