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外面的人也管不了他。
给林思安吹灭屋内的烛灯,他走到院子里,本想上屋檐欣赏一会星星。
看到林霁月的房间还亮着灯。
他转身贴着墙壁,悄悄的走过去。
刚一靠近,窗户就有一道气机给他传音:
“大晚上的不睡觉干什么?”
许云溯道:“晚上的星空那么美,不出来欣赏欣赏?”
房间内沉默了十几息。
林霁月最终还是说道:
“累了,睡觉吧。”
然后烛灯就被吹灭了。
许云溯长长叹气一声。
觉得还是慢慢来吧。
......
大魏。
京城。
一处富丽堂皇的院子里。
一个穿着儒袍的俊美公子正在打水。
后面一个同样拿着书卷的公子走来。
“承志,三日后的琼林宴,你准备什么东西了吗?”
正在打水的那位瘦高公子,就是今年的探花郎翟承志。
能高中探花郎足以证明他的才智。
而且面貌五官堂堂正正,一看就是那那种正气的公子郎。
来跟他说话的是没有中进士的一位同乡,名叫余子安。
跟之前在武安县滞留的赵宁芝一样,虽是天子门生,却没有得功名。
只能留在京城给翟承志当下手。
翟承志打上水来,擦了擦汗。
“不用准备吧,琼林宴不就是陪着陛下吃喝玩乐吗?”
“那可不是哟。”
小秀才立马瞪着眼说道:“琼林宴上,骑马、射猎这些你们也要参加的。
我觉得你还是练一练,要不然手无缚鸡之力可就不好看了。
后面也会有诗词对赋,当面作诗,我觉得这些你也要准备一下。
虽然你满腹经纶,擅长策论,但在诗词方面还是太弱了些。”
翟承志有些烦心,看向了外面的天空。
“再说吧,反正就三天时间。
骑马射箭那些东西也练不来,作诗的话晚上我再想一想。”
这时提起了与他们一同进京考试的赵宁芝。
“赵兄还没有回京吗?
已经一月有半了吧?”
翟承志点头:“九月初出发去武安县的,现在已经十月下旬了。”
“怪令人担心的。”
余子安又谨慎的瞧了瞧周围。
然后小声问道:“怎么最近又有人威胁你了?”
翟承志想了想,从袖子里拿出几张纸条递给余子安看。
余子安接过来发现纸条上还是写着同样的内容。
让翟承志退了与平阳郡主的婚礼。
甚至有的纸条都按上了血手印,也有大量的血迹涂抹,怪瘆人的。
余子安害怕的瞧了瞧周围。
“翟兄,我觉得京城的水还是太浑了。
这些东西你没跟康郡王说?”
康郡王就是平阳郡主的父亲。
是当今大魏第二有权势的皇室宗亲。
第一有权势的则是有着唯一亲王封号的靖亲王。
翟承志点了点头。
眼眸坚定道:“我自然是说了的。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怎么可能让这些歹人毁了我的前途!
我既然已与平阳郡主订婚,那么康郡王便是我的第二个父亲,我定然要倚仗他。”
余子安看翟兄想得透彻,欣慰的拍了拍他肩膀。
“翟兄想的真透彻呀,以后小弟我就跟着你混了。
我自己是完了,但是跟着你好歹能混出名声来。”
翟承志不失礼貌的露出微笑。
“郡王殿下没有安排护卫来保护你吗?
我看咱们院子外面也没有增加,护卫还是陛下派来的一些禁军而已。”
在大魏朝,高中进士的人,在除受官职之前,也会有专门的院子供他们居住。
并且派禁军保护他们。
像余子安这种连三等的同进士出身都没有,所以许多人住在一个大院子里,鱼龙混杂。
余子安是攀上了翟承志,所以才能跟他住到一个高等院子里。
翟承志说:“今天下午康郡王便会派人来接我到郡王府居住,一直到琼林宴结束。”
余子安又露出嫉妒的表情:“真好呀,我是跟你过不去了,只能在这个院子里住着了。”
他露出了苦笑。
自己连个三等进士都没考上,而翟承志却是金科探花郎。
又迎娶大魏为数不多的郡主,以后定然能官居宰执。
以后就是云泥之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