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是个人,不是物品,无法交易。”
“可是我们谁也阻止不了,这是楚氏的天下。”
遥楚淡然的目光让肖珂的气息一下子就弱了。
是的,他没有办法阻止,就算他找到皇上又怎样?
皇上不会听他的,他只会做对他有利的事情,何尝在乎过别人的生死。
越想越不甘心的肖珂来了一句:“皇上昏庸,沐王无耻,根本没有盼头,还不如反了他们。”
“住口,这是军营,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吗?”遥楚出声呵斥,接着陈鑫和青儿了然的看了一眼遥楚,走出了营帐,给两人望风。
遥楚憋着一口气怒道:“你文国公府一家人都不要命了吗?”
肖珂凝视着遥楚,目光柔的能滴水:“可是,遥楚,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不良人,我希望你幸福。”
肖珂不甘,悲伤,让遥楚十分难受,她对肖珂没有特殊的感情,也无法给肖珂任何回应,这注定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避开肖珂的目光,可能是为了缓解气氛,遥楚道:“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秋杨应该要比沐王好拿捏,而且皇上答应我,事成之后会让我离开的。”
“我带你离开可以吗?现在就离开。”
肖珂话让营帐里面霎时寂静下来,就连风雪的声音好像都消失了,他的眼中闪烁着近乎执着的渴望。
“既然你觉得秋杨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我有自信比秋杨更优秀,让我带你走,离开这里好吗?”
遥楚突然有点慌了,她的手指间都有些颤抖。
肖珂不是没有跟她表白过,可是都没有这一次直接,氛围还如此的躁动。
“对不起,我不能走,也不能跟你走。”遥楚道。
“为什么?皇上和沐王之间的争斗,岂是你能插手的,纵然你本事再大,如何斗得过一国之君和手握重兵的王爷?”
遥楚看着肖珂的眼睛说:“我有必须留下来的理由。”
至于为什么,遥楚并不打算告诉肖珂。
若是像最初一样,她或许会像凤景澜安排的那样,心安理得的利用肖珂,可是现在她做不到了。
她甚至有些担心肖珂追问她缘由,她不想说谎,可也不想因为肖珂对她的感情而做出利用他的事情。
“如果你非要留下来,那么我陪你,不管你做任何事,我都陪你。”肖珂决然道。
遥楚抬眼看着他,神色讶异:“肖珂,你不要这样,我不值得……”
肖珂轻轻的摇头:“永远别说不值得这种话,要是没有你,我肖珂早就死了多少回了。”
“肖珂,你听我说。”遥楚觉得今天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
“我救你最初不过是看不惯肖然利用我,后来救你也不过是遇见了顺手而已,你不必抱着感恩之心来待我,或许你对我的感情并非你以为的那种,你只是感谢我而已。”
“皇上和沐王迟早兵戎相见,文国公府的站位很重要,根据消息,文国公府是支持皇上的,那么沐王肯定会对文国公府出手,你若不想被牵连,倒是可以带你母亲离开。”
肖珂惨然一笑,看看遥楚,又望了往噼里啪啦燃烧的火堆,脸上露出迷离的笑容:“你若不肯走,我往何处去?”
遥楚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终于,遥楚对肖珂露出一副释然的神色:“肖珂,我留下来是有要事,我不能跟你走,以后也不会跟你走,我只有一颗心,里面已经……”
“好了。”肖珂厉声打断了遥楚的话。
气氛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两个人都感觉到十分压抑。
可能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了,肖珂故作轻松的笑道:“好了,好了,我还身负皇命,哪里都不去了,你劳累了一天,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肖珂走了之后,遥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陈鑫提着热水进来,青儿也了被子来给遥楚铺上。
空闲下来,遥楚不禁有开始担忧宋大明的安危。
“丹棱有传来消息吗?”
“暂时没有消息。”
“消息传到左岩和蓝儿手上了吗?”
青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已经送到了,回信让小姐放心,另外宋小明有个消息让转达小姐。”
“什么消息?”
“宋小明说宋大明的脸毁了,目前还没有恢复,他们曾经听魑魅说要想定左岩的罪就必须证实他们的身份,只要宋大明的脸还没有好,就没有指认左岩的证据。”
“还有这回事?”
遥楚一面为宋大明心疼,那个时候还能分析利弊,替自己着想,一面又庆幸宋大明的伤,只要他的脸好不了,谁也证明不了他就是禁军里面的那个宋大明,这也为她和左岩争取了时间。
“好,带话给宋小明,我一定会把宋大明救出来。”
“是,小姐。”
遥楚睡的是丹棱的营帐,总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久久不能入睡,天快亮的时候,遥楚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楚御风给她和秋杨赐婚,虽然圣旨还没下,可她回京肯定会下的,到时候凤景澜得到这个消息会不会气死。
依照他的性格,定然会不顾南晋的一切,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也不知道南晋那边情况如何了,楚流云这招釜底抽薪实在用的让人牙根痒痒。
给他去封信吧,让他千万不要分心。
数日之后的南晋天牢
凤景澜一路往南,路上大大小小数十战,寻仇的,被收买的都有,好不容易进入南晋的边界又被大皇子的人给盯上了。
大皇子的人拿的是圣旨,凤景澜就算再嚣张也不能抗旨,因此被大皇子押送回京。
这次凤景澜的罪名不小,大皇子很是得意,一路上也没有给凤景澜苦头吃。
南晋皇帝凤展相信凤景澜,可是毕竟有那么多不利的证据,碍于大皇子和众大臣那边的压力,不得不将凤景澜下了大牢。
凤景澜就是天下第一楼岚景的消息让朝堂动荡不安,原本中立的一些人均倒戈相向,大部分都投靠了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