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二皇子在黄公公看来已经遭遇不测了,那姓楚的就是瑞王和瑞小王爷,瑞王,那个被仁宗皇帝抢走皇位的人,那个曾经是楚国风华绝伦太子的人。
当初黄公公便是太宗皇帝为瑞王培养的心腹,只是后来出现了一系列的变故,仁宗皇帝选了他伴驾,他便一直伺候仁宗皇帝,后来又被指给了楚御风。
“黄公公,机会可只有一次,难道你真的想被吴公公压死吗?吴公公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你们应该是同乡,他若是想打压你黄家,可真是一句话的事情,毕竟想承他人情的人太多了,哪怕他一句话都不说,黄家的下场也不会太好。”
黄公公咬牙切齿:“老奴自然不愿意这样,但是老奴也不想拖黄家下水,且不说公主有几分把握,但是瑞王他的身体”
顿了顿,又道:“老奴曾经听先皇上提过,沐王对瑞王,瑞小王爷和瑞王妃都下了毒,那毒药来自西疆,无药可解,哪怕公子云能解,公子云看在沐王的面上也不会出手,瑞王他们怕是没有这个福分。”
“黄公公,你觉得若是没有完全的把握,我能来找你吗?黄公公,若是没有我当时送给你的福川,你怕是也活不到今日了吧。”遥楚突然变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正是公子云那清冷的男声。
黄公公开始还以为是公子云来了,但是四周没有人,只有遥楚一张一合的唇,再傻也猜到了什么,他哆嗦着瞪大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遥楚微微一笑:“黄公公,你这下该放心了吧。”
黄公公惊讶了好一会,终究道:“是我老了,我曾经自诩是楚国看的最深,看的最远的人,却没有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才是隐藏的最深的人,说罢,公主想要老奴如何?”
“我想让黄公公保住苏婉儿,瑞王和瑞王妃。”
黄公公不由得苦笑:“老奴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办法能护住别人。”
“黄公公在皇宫经营这么多年,我相信黄公公,何况黄公公手中还有一道王牌。”
遥楚在黄公公的耳畔说出了两个字,黄公公的脸色大变:“你,你怎么知道的?”
遥楚轻轻一笑:“我怎么知道的已经不重要了,我在皇宫找了一圈也只找到了天牢的,其他地方好像还有其他入口,这就劳烦黄公公带路了。”
好半晌,黄公公才道:“若公主为男儿,楚国的姓氏怕是要改了。”
“楚国的姓氏是否更改不会因为我是女儿身有什么顾忌,若我要改了这天下,谁也拦不住!”
遥楚走了好久,黄公公的脑海中仍然回荡着这句话,直到很多年以后,黄公公辅佐楚国至全盛时期,也不断的叮嘱身旁的人乃至后世子孙,宁得罪任何人,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女人。
更加不要得罪姓东方的,或者姓凤的人。
遥楚离开冷宫,又忍不住去了天牢,自然是从密道进去的,皇宫中的密道跟万年寺的密道来历是一样的,也是前朝留下的。
但是皇宫中的密道跟万年寺还是有些不一样的,皇宫毕竟太过复杂,当初修建密道的时候并不是全程贯通的,而是有许多不同的入口和出口,通往天牢这条密道还是曾经尚了大师对她提起的,或许尚了也预料到会有今天。
天牢的戒严比当初关遥楚的戒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楚流云内心深处总觉得有凤景澜的地方就不踏实。
遥楚虽然收敛了气息,但是凤景澜依旧闻到了她的气味,如今戒备这样森严,她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来太难,而且凤景澜作为大男人的自尊非常不想让遥楚看到自己如今这幅模样。
凤景澜给遥楚发暗号,让遥楚别上去,遥楚也没有办法,犹豫了半晌,才转身离开。
遥楚回到丞相府之后,丹棱才离开。
三天,对于遥楚来说很漫长,对于楚流云也同样漫长,楚流云登基的时间相对太仓促,礼部,内务府的人都是日夜赶工龙袍,皇冠。
一朝天子一朝臣,又有多人在惊慌和担忧中苦苦熬着这三天。
秋杨也没有再来找遥楚,遥楚自然将秋杨整个人忘去了九霄云外。
可是秋杨却间接给她惹了一个大麻烦。
秋杨从遥楚那里回来之后,便整日将自己关在门外,第二日他向秋丞相要秋丞相放过遥楚,被秋丞相拒绝。
他不想遥楚进宫,哪怕她最后对自己仍然毫不在意,他想要救遥楚,想了许久,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沐王妃波娜娜出面阻止。
波娜娜跟遥楚之间的仇比海还深,波娜娜绝不会让遥楚被沐王娶进宫的,于是秋杨便找人一个消息告诉了波娜娜,他也算聪明,没有将遥楚还活着并且要被楚流云带进宫的消息告诉她,只是说楚流云要在登基之日册封秋家的一位侄女为皇贵妃。
皇贵妃那相当于另一个皇后的存在,对于波娜娜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
“查到消息了吗?那个小践人究竟是谁?”
斯达刚刚出现,波娜娜就扑了过去,银多被凤景澜打伤,现在还下不了床,一直在静养着,她身边唯一能用的人就只有斯达了。
“王妃,属下查到了,数日前秋丞相府中却是到了一位小姐,名秋遥,是丞相庶弟的女儿,长相十分出众,不过是否要册封为皇贵妃还没有消息,王爷登基的诏书被锁在书房中,属下无法查阅。”
“废物,混账!”
“王妃息怒,王爷登基之后就是皇上,皇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只要您是皇后,她们就翻不了天去。”斯达劝道,作为男人斯达丝毫没有觉得楚流云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毕竟国主也是有众多女人的,王妃就是太善妒了,况且已经是这个模样了,是个男人看到这张脸都能被吓死,难道以后让王爷守活寡不成。
“对,我还是皇后,我还是皇后,你马上去出云未央,问问公子云的药还需要多长时间,我已经给了他这么久的时间了,药材也运了几十车了,怎么还没有好。”
“是,属下这就去!”
斯达走后,波娜娜的心中却愈发的不安起来,银多现在下床都困难,指望她是指望不上的,她也没有个另外能出主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