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来接应的人到了。”
遥楚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天晓,天晓像是做了亏心事似得,不敢看遥楚的眼睛。
“原来的剧情是怎么安排就怎么演。”
“啊?”天晓以为自己听错了。
遥楚没有再说话,天晓也没有胆子再问,自从昨晚之后,她总觉得在遥楚面前抬不起头来,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遥楚不悦。
走到一半,天晓的脑门上突然蔓延出许多黑线。
天晓进去的时候,天虎正靠在床头,看天晓皱着眉头,不由得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不高兴。”
天晓呶呶嘴:“皇上派来接应的人到了。”
“太子妃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咱们应该告诉皇上,我相信皇上对太子妃不会再有成见的,太子妃不论智谋还是本事都比那上官大小姐强太多了。”
天晓叹了一口气:“若是这样就好了。”
天虎品出了话的味道不对,翻了白眼道:“说人话成不,你知道我不如狼哥他们聪明。”
“太子妃说让咱们接着演。”
“什么接着演?”天虎没明白。
“按照原计划,咱们不是应该把太子妃送到皇宫看管起来吗?皇上是想的不让太子妃跟太子在一起,然后离开太子,我瞧着太子妃说话的语气,就跟太子一模一样,我估『摸』着太子妃怕是要为难皇上。”
天虎一口『药』汤喷洒出来:“晓啊,莫不是你烧糊涂了。”说着还伸手去『摸』天晓的额头。
“这太子妃怎么能为难皇上呢?”
天晓白了天虎一眼:“你没有看见太子妃那眼神,就跟太子算计人的时候一模一样,若是正常情况,咱们将事情禀告给皇上,肯定皆大欢喜了,太子妃却还要继续跟皇上周旋,肯定有什么主意。”
“这……”天虎一时没有了语言。
“好了,那是太子妃跟皇上的事情。”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马车就停在了客栈的门口,遥楚被天晓扶上马车,而左岩带着蓝儿和青儿则扮作客商远远的跟在后面。
而就在三人离开之后,一条无人的船飘『荡』在码头,船上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柳夫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艘小船上,鼻尖有一股浓烈的尸臭味,耳边还有一连串的尖叫声。
柳夫人『揉』『揉』发疼的头,她不是落在了东方遥楚的手上吗?怎么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手上握着什么东西,她抬手一看,竟然是一柄钢刀。
“杀人哪,杀人呐。”与此同时一对因为好奇而上船的婆媳恰好看到柳夫人手握钢刀的样子,而她对面,是一具还淌着血的女尸。
柳夫人惊了一下,钢刀应声而落。
对面的女尸不是别人,正是上官家的三小姐上官宝珠,另外还有已经发臭的五具男尸。
没一会就有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声从码头的上传来,甚至还有人去找了衙役来。
柳夫人不傻,她很快就知道这是陷害。
东方遥楚要将这几个人的死都扣在她的头上,她绝对不能被抓到,否则不止她完了,柳家也完了。
于是被所有人『逼』得走投无路的柳夫人,纵身一跃跳入了河水中,而船上只剩下六具尸体。
而洛川中,上官府。
一清丽的丫鬟放飞了信鸽,将一个蜡丸捏碎了交给正在修剪盆栽的女子。
上官飞絮一身鹅黄『色』纱裙,长发如墨披散,眉间挂着一颗荷花状的琉璃,她的皮肤很白,鹅蛋脸,柳叶眉,眼睛很大,泛着纯净的水光,嘴角有一颗红『色』小痣,清纯又不失妩媚。
她半掩着眼睑,整个人透着宁静。
上官飞絮摊开柔嫩的手,丫鬟将整理好的纸条递过去。
纸条上仅有寥寥几句,上官飞絮一扫而过,微微蹙了眉头,又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拿起剪刀。
采岚见自家小姐没有异样,她摊开了纸条之后,脸『色』有些纠结,再细看自家小姐,她手中的剪刀将本来准备留下的盛开的花剪碎了一地。
“小姐,我们还要继续动手吗?”
“在出手可就狐狸打不着,反惹一身『骚』了。”
“太子就要回洛川了,若是让她平安到洛川,太子身边可就没有小姐的容身之处了,不如采岚找人再试试。”
上官飞絮咔嚓几下将一盆栽捡了个秃顶,脸上却依旧保持平静:“急什么?这太子正妃不像侧妃有几个,自然有其他人替我们出头。”
采岚眼睛亮亮:“奴婢知道了。”
虽然上官飞絮表面上并不着急,但是采岚看得出来,她心里气势是震惊的,也是焦灼的。
八名绝顶高手,陨落四人,三人逃走,一人被擒,东方遥楚,你果然厉害。
好几日的颠簸之后,遥楚总算到了洛川。
洛川城中十分的热闹,繁华程度一点也不弱于楚京,而且这里对于女子的管束也没有楚国那么严厉,甚至连车夫和掌柜都有女的。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马车才停了下来,中途经过一段平坦却寂静的路段,偶尔还能听到整齐的步伐,不用多想,遥楚也知道被送进了南晋的皇宫。
遥楚被安置在一处非常偏僻的宫殿中,宫殿中除了一个宫女,连一只鸟都没有。
而在上阳宫中,凤展召见了天虎和天晓两人。
“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其他人呢?”
天虎人老实,不擅长说谎,所以回话这种事自然是交给天晓的。
“回皇上,路上我们遇到了杀手,有四人逃走了,他们去追那四人了。”
天晓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有过一刹那的挣扎,最后还是决定按照遥楚事先交代的说,如果她直接说是大皇子,柳家,上官家的人派人追杀遥楚,凤展肯定不会相信,不仅不会相信,反而会认为遥楚居心叵测,蓄意挑起矛盾。
凤展震怒:“你说有杀手?可知是什么人干的。”
天虎吹着脑袋,拨浪鼓似得摇头。
天晓道:“均是黑『色』短打,蒙面,逃走的四人一女三男,均没有看清脸。”
凤展沉『吟』了片刻,威严之气一缕一缕的从身体里面冒出来。
凤展毕竟是一国之君,想问题要比其他人深远的多,南晋之内有人对东方遥楚下手,不管出于何种目的,都是对南晋不利。
“这件事朕会派人彻查,路上还发生了其他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