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展看起来很愤怒,但是那愤怒却并不都是真的,尤其是他说道凤景澜的时候,眼底更是有着十足的信任和骄傲。
这让遥楚特别不爽,凤景澜是我的男人,我怎么能让你骄傲了去。
“凤景澜可是对我死心塌地,他可以助我颠覆楚国,自然也愿意为我做的更多,比如帮我拿下这南晋的江山。届时我只要将你的死栽给你其他几个儿子,他自然就会为了扫清所有障碍。”
听到这里,动弹不得的凤展慌了起来:“你,你这个狐狸精,你敢!”
遥楚挑着眉头:“我都对你下毒,还把你抓到这里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凤展气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白眼那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翻,几欲昏厥。
“噗……”又是一大口浓黑恶臭的血被喷了出来。
遥楚扶着凤展背对着自己,双掌运起温热的掌力贴着凤展的后背,凤展感觉到冷到骨子的寒意渐渐的有消退的迹象,可还没有待他感受的更多,就又晕了过去。
天下有九成的毒都出自出云山庄,可这二十一日断魂散恰好就是出云山庄没有的。
这二十一日断魂散最主要的两位『药』引是乌蛇毒『液』和陀罗花,陀罗花在天启大陆几乎绝迹,这乌蛇又是伴随陀罗花而生的,所以这二十一日断魂散不曾出现在出云山庄。
而要解这毒,还得找到乌蛇蛇胆和陀罗花的花蜜,陀罗花都几乎绝迹又哪里来的花蜜,所以这毒,遥楚一时之间还真的束手无策。
遥楚研究了一天,鉴于凤展上了年纪的体质,不敢强行『逼』毒,只能用了这个排毒的方法,用银针将他肝胆脾肺的毒都『逼』迫到胃里,然后让他自己吐出来。
“真是我欠了你的。”
遥楚收回掌力,『摸』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有些虚脱。
倒了两杯水灌下去,才好了一点。
天黑了之后,福公公才跟着魔魂回到上阳宫。
福公公关上门就往偏殿而来,看到凤展躺在龙床上,衣服上,地上是一大口黑血,心都提了起来。
直到发现凤展还有呼吸,福公公才放下心来,可是想到凤展一身狼狈的躺在龙床上,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不由得有点憋屈。
“你给他喂点水。”
“唉!”
福公公端了水,可是怎么灌也灌不进去,反而将刚刚换好的衣服又弄湿了。
“你这样是灌不进去的,去找一根粗狼毫来。”
福公公以为遥楚是想用干净的狼毫蘸水,一点一点的喂进去,可是当他把狼毫拿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想的太多了。
只见遥楚从书房哪里找了裁纸的刀,将狼毫的两端都削掉,留下中空的管子,然后将断口磨得圆滑。
然后捏开凤展的嘴巴,将管子直接『插』进了凤展的嘴巴。
福公公吓得双腿都在打颤,拍着大腿:“太子妃,我的姑『奶』『奶』呀,你这是大不敬啊!”
“放心,他醒过一次,这次至少要明天才醒,你不说我不说,只有天知地知。”
福公公扫了一眼魔魂,魔魂脖子一冷,捂住眼睛连忙转过身去:“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福公公看着这个顶着凤展的脸,穿着凤展龙袍的人,做出这个动作来,不由得又哭又笑。
“你们两人好生守在这里,我先出去探探虚实。”
听到遥楚说要走,福公公就像是丢了主心骨似得,忙道:“太子妃要去哪里?”
“刚刚魔魂将今天早朝的事情都给我说了,四皇子怕是忍不了太久,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去谋条生路。”
福公公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浮尘,咬牙祈求道:“太子妃,南晋就拜托你了。”
遥楚点头。
如今的局势对他们这边是不利的,凤景澜不在,凤景澜一派群龙无首,所以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除了凤景澜一派,还有大皇子凤梓鸣一派,七皇子凤栖梧一派,另外还有上官云领到的中立派。
要是真正算起来,上官云领导的中立派对凤展是最忠心的,可同时最大的异数,因为他们打着支持真命天子的旗号可以随时倒戈任何一派。
能帮助他们的只有高将军和梅安,但是遥楚没有任何立场让两人相信自己,也担心弄巧成拙,反倒把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摘星楼
摘星楼是洛川最大的首饰铺,而摘星楼的背面就是洛川第二大的花楼。
摘星楼和花楼在两条街上,但是由于占地面积很大,四周又是私人住宅和大片的竹林,所以很少有人发现摘星楼跟花楼是连在一起的。
遥楚在院中等了一会,身后就有快步声传来。
“主子。”
来人一共是两人,正是先遥楚一步来到洛川的苏婉儿和丫丫。
“都起来吧。”
苏婉儿见到遥楚很是高兴,离开了楚国之后,她就随着丫丫到了这洛川,苏家是有名的首饰行,苏婉儿自小就见过各种各样的首饰,尤其是成为皇贵妃之后,她又接触了各国各地的设计风格,如今倒是将摘星楼打理的有木有样。
加之她抛下心理上和头上的双重包袱,如今过的比往日快乐太多,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
“主子,您不是在送嫁的队伍中吗?怎么提前到了。”
“此事说来话长,如今我在南晋遇到点麻烦,你帮我办件事。”
言至此,苏婉儿神『色』凝重了几分:“但凭吩咐。”
遥楚三言两句将要办的事情吩咐给两人,然后又询问了一些关于南晋朝堂的一些事情。
遥楚离开摘星楼,又寻到了左岩和青儿蓝儿的落脚之处,将如今的局势告诉了三人,并告诉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做完这一切已经月上中天了。
出来的时候还没有月亮,遥楚看着漆黑一片,便寻了就近的南墙翻出来,这会月光将南墙照的亮堂堂的,遥楚不得不绕路来到北墙。
翻进去的时候,恰好就是遥楚待过的那座宫殿,这座宫殿在他们离开之后,福公公就下令不许任何人进来,营造出一种遥楚还在里面的假象。
正要离开,遥楚听到了东西落地的声音。
“你走吧,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说话的是个女人,尽管她努力让自己不『露』出惬意,但是那嗓音依旧有些发颤。
遥楚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这声音虽然遥楚只是听过一次,可她还是听出来了,这是皇后的声音。
大半夜的,皇后不睡觉,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