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知道,遥楚是不可能对皇后下毒的,可是那种毒太过诡异,除了遥楚他又想不出是任何人,所以来找遥楚。
本想着就算毒不是她下的,也让她出手给皇后解毒,可是她那样的态度实在气人。
他什么时候说了要杀她。
不一会,遥楚咯咯的笑了起来:“差点忘了,你不敢杀我,你若是杀了我,你最心爱的女人也会死。”
“东方遥楚!”
“我的名字比她的名字难听一万倍,请你不要让我的名字更难听。”
“你到底想怎么样?”
遥楚耸耸肩,无辜的摇头:“我不想怎么样。”
凤景澜见遥楚不肯松口,泄气:“你想怎么样,冲我来。”
遥楚又笑了,无比嘲讽:“你以为你是谁?算哪根葱,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个什么东西!”
“啪”的一声脆响在密室想起。
两个人的耳边都是嗡嗡的回声。
两个人同时怔住了,纷纷不敢置信。
遥楚没有功力,一巴掌足够她倒在地上,可她没有倒下,只是偏着头,撑在茶几上,久久没有抬起头来。
凤景澜没有动半分,保持着甩了遥楚一巴掌的姿势,手掌像是被烈火灼烧一样疼。
“遥楚……”凤景澜心慌的过去想要看看遥楚的情况。
遥楚却提前一步站了起来。
“走吧,我跟你去看看。”这话没有半分感情。
凤景澜看着遥楚走在前面,手掌的痛蔓延到了心脏。
走到密室的出口,遥楚背对着她站在不远处,灯笼散发出来的光打在她的身上,刺痛了凤景澜的眼睛,一滴眼泪从凤景澜的脸颊划过。
到嘴边的道歉和解释也被咽了下去。
就这样,恨我吧!
遥楚跟着凤景澜来到坤宁宫,坤宁宫正被围的水泄不通。
几十个太医对皇后的情况都束手无策。
凤展已经急白了头发。
看到凤景澜,凤展眼中燃起了希望,可是看到凤景澜身后的遥楚,凤展的脸蓦然一沉。
“就是你这个妖女,有你在哪里都没有好事,你赶紧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朕饶不了你!”
遥楚的眼神无波无澜,根本就无视凤展的怒火。
凤展看遥楚这副样子,怒火更甚,扬起一巴掌就要甩在遥楚的脸上。
遥楚快手截住了他的手,锐利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你没有资格!”
“朕!”
遥楚扔开凤展的手,凤景澜自然也不会在让凤展碰遥楚一根头发,忙将凤展拉开。
不知道凤景澜跟凤展说了什么,凤展看遥楚的视线虽然还是带着凌迟,但也没有再发怒或者动手。
“遥楚,你去看看吧。”
遥楚不言不语,穿过诸多太医,走到皇后的旁边。
手指搭在皇后的脉搏上。
“银针!”遥楚吐出两个字。
“银针,谁有银针!”凤景澜问道。
“臣有。”一命太医忙将自己的银针递过去。
遥楚看了一眼:“我的银针。”
当初遥楚被关起来之后,凤展命人收走了她身上的银针,一直也没有还给她。
“福公公!”
“奴才这就去。”
没一会,福公公就抱着一个小盒子进来,里面正是遥楚的银针。
给皇后施针之后,皇后呕出一口黑血,然后又昏『迷』了过去,凤展担心的又想发作,被凤景澜给拦下来了。
然后又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张方子交给太医。
凤展让太医研究那方子,会不会对皇后不利,太医看了方子,欲言又止。
“这方子闻所未闻,而且这些用『药』都是**种都含有不同程度的毒。”
“东方遥楚,你敢跟朕耍花样,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
遥楚回过头,看着凤展张牙舞爪的样子,冷冷的哼了哼。
然后看向凤景澜。
“押我回去吧。”
凤景澜看向凤展:“给母后用『药』吧。”
“你!”凤展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你居然相信这个妖女。”
“她若要杀母后,就不会出手。”
只要她不出手相救,皇后必死无疑,若真要皇后死,何必多此一举呢。
遥楚淡淡的扫了一眼凤景澜,嘲讽的笑了一下,只是一下,眨眼即逝。
今天是凤景澜的大婚,万事俱备,所以皇后中毒一事就暂且压了下去。
夜里,洞房花烛。
“绝哥哥,你的样子跟我梦中的一模一样。”卿絮开心道。
凤景澜手上的动作愣了愣:“那梦中的你是不是跟现在一模一样?”
卿絮偏着头想了想:“我不知道唉,大概一样的,哪里自己做梦还能看见自己的。”
“绝哥哥,那我的样子跟你想象中的一样吗?”卿絮问道。
凤景澜拉过卿絮,双手捧着卿絮的脸。
徒然,凤景澜的心中用处一个喷泉似得酸涩。
他明明记得万年前发生的一切,甚至卿絮跳崖前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可是看着这张脸,凤景澜怎么觉得有点模糊。
他好像不太记得万年前一身嫁衣的卿絮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烛光摇曳。
凤景澜的视线好像有点模糊,脑海中有一张也如此美丽的脸好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遥楚……对不起。”
“遥楚就是昨晚那个姐姐吗?”
凤景澜身子一震,回过神来,看着卿絮瞪大的眼睛和已经收敛的笑意,他扯了扯嘴角。
“就是她。”
卿絮垂下了眼睑,手也从凤景澜的腰身放了下去。
“那个姐姐喜欢绝哥哥,所以绝哥哥跟絮儿成亲,她才会那么伤心,那绝哥哥是不是喜欢那个姐姐?”
凤景澜握着卿絮的手,没有立即回答。
“绝哥哥喜欢的只有卿絮,喜欢那个姐姐的是另外一个人,叫凤景澜,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了,她认错人了。”
话音一落,卿絮被凤景澜搂进了怀中,卿絮没有看到他隐藏在眼中的疼痛,很快又恢复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