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露出了一丝苦笑,好像已经预料到了我的表现一样,很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不应该让你看,那不过是邪气郁结与体内的关系,看,都吓哭了。”
他虽然说得轻松,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冷静。
那伤口,已经让伤口周围凝住了血气的舒展流动,而且伤口内翻,所以衣服上并没有任何的血迹。可是这样还不如流血,因为这样看起来更加的严重,淤血阻塞了血管的关系,使得他的脊背呈现青黑色不说,伤口处更是呈现异样诡异的黑亮,而且已经明显的因为血液不流通的关系,肿胀了起来。
最骇人的是萦绕在伤口周围的黑气,那不是五毛钱的那种特效,而是真实的在伤口上盘旋着,肉眼清晰可见。
我想要试着伸手去触碰伤口的周围,但常青却忽然拦住了我。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仿古的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的药碗,交到了我的手里。看我有些不解,耐心的解释:“这是解百毒的百草丹,我刚刚被邪灵打中了所以才会气血郁结,但我说过我天生体质和常人不同,所以暂时不会有事。但你不同,你有孕在身,又是普通人,如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贸然触碰,就会被邪气所侵,很危险。吃了它吧,它对你和孩子都没有坏处,然后再帮我处理。”
我从他的手里接过那颗大米粒大的小药丸,看着他的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没有犹豫的就吞了。这样的举动反倒让常青有些担忧,然后紧盯着我,像是担心会发生什么事一样,观察了我好一会才松了口气。
在我看来,他其实也怕有副作用吧!可我却相信他不会骗我,莞尔的对他笑了一下,就把家里的急救箱照了出来。
可是他却说家里的那些药没有用,我就说要用什么,去药店买,可是他还是摇头。瞧着他脸色比之前更加严重了,额角已经慢慢地渗出来冷汗来,看来他其实一直都在强挺着硬撑。
我的性子急,没有办法像他这样火烧眉毛了还这样沉得住气,把急救箱推到一边急得直哭,“你倒是说,怎么才能救你啊?再不说毒素蔓延,就毒气攻心了!”
后背已经越来越黑,几乎伤口成了一个颜色了,这样的情况我从未见过,束手无策的干着急,可是他就是不说。
常青低下头侧过头去,紧握起来拳头,“帮我把伤口用小刀划开,可以吗?”
“只是这样?”我有些吃惊的问。
常青为难的笑了,“这只是第一部,我需要先自行排毒,之后还需要你帮我才行。”
“要多久排毒?我要怎么帮你?”
“一个小时。那之后我会很虚弱,所以我需要你帮我。那颗百草丹会在那时候在你的体内充分发挥了融入你的血液了,所以……”
说道最后,他有些不忍说下去了。
可我好像听懂了,其实重要的还是那颗药,它不仅是给我驱邪避开邪气入侵的,同时也可以利用药理扩散之后,使我成为一个媒介,我的血才是真正的解药。
当下从急救箱里拿出一把已经消过毒的剪子,知道了怎么做之后下定了决心,有些哆嗦的看着他说,“那还等什么?我服你回房间,然后帮你剪开伤口,就这点事你还犹豫再三做什么?看着我做什么?快点啊!”
他竟然很吃惊的瞪着我,看得我很气不打一处来,吃力的拽起有些瘫软的他,把他拽回来爸妈的房间。
当一切安静下来之后,我呆呆的看着地板上黑色的血迹,那一剪刀我感觉我真的下手有些狠过头了。虽然常青说他现在已经不会知道痛觉了,但等他恢复了,我想他一定会恨我才对吧!
这样古老的治病方法,让我觉很匪夷所思。可是常青既然有万全的把握,我想我应该相信他。更何况,就是不相信他,硬是拖着他去医院处理,估计医院的医生看到了一会蒙圈吧!
还不等他们找出解毒的办法,估计常青已经去阎王殿报道了。
他会些医理我知道,可是他的特殊体质和他那奇怪的治疗办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上一次我差点流产了,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他却只凭着那股气竟然就把我治好了,而且孩子好像也很顽固的待在子宫里。
有些惭愧的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望着双眼紧闭的常青,他的睫毛微动了一下,有些痛苦的蹙了蹙眉头,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虽然那个单良没有说对常青的身份,可是有一点他说对了,常青真的和一般人不一样,很不简单。
今天早上只是那一眼,他就看出了那个和爸爸长得一样的人不是人,而是恶灵。又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很快的闪到我的面前保护了我,这反应能力真的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