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水,一双鞋,每一个不起眼的物件,都可能蕴藏着巨大的商机。”
程材稍稍停顿了一下,看着那身体微微后仰抬起的姿势,兴许是二郎腿翘累了,左右换位。
“我当年读书的时候,特别流行炒币,一堆乱七八糟的,最出名的莫过于btc,年轻人喜欢狗狗币的居多,三天两头冒出一个名字都没听过的新奇玩意,让我印象最深的是马勒戈币。”
“坦白讲,在金融创新方面,老美总是能把冷饭炒出满汉全席的味道来,我当时看不懂,兴趣也全然不在这上,都是周围的朋友和同学在玩。”
“赌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七输两平一赢,放在币圈可不适用,玩合约的十个有九个亏,还有一个不知道哪个下一秒会亏,玩现货的多半是赚的。”
“有时候要分清楚,投资是投资,投机是投机,别傻乎乎地上了赌桌,筹码输干净还替人家说好话,靠这行在渊鱼买房的大佬我认识一个,但更多地是输光生活费,还欠下一屁股债。”
“币圈当时沾了全球放水的光,每天都能在新闻上见好几回,哪天跌了20%,哪天又创出历史新高,前面还会饶有兴趣的点进去看,到后面我整个人都麻木了,对此习以为常。”
“实不相瞒,我在行情末班车的时候跟着怡情了一把,小亏手续费,权当是请舍友吃宵夜。”
程材本想继续闲侃币圈的趣闻,举着的手挥舞在半空瞎比划,但话锋一转,顺势又把指尖落在身后的荧幕上。
“每隔上15-20年,总会迎来一次科技革命,如果能抓住机遇,不说翻身实现阶级跨越,但也能薅一把资本家的羊毛。”
“早我几年入学的师兄师姐正巧赶上外卖风口,每天一元任意吃好不快哉,十年前无人问津的机器调控专业,如今也成了大热门,咱们专业有点类似当年的工商管理,什么都学,但都学得不深。”
“真要了解一个行业,不在基层干上一年半载,把岗位轮动个遍。很难摸清全套流程。”
“说回投资,在我看来投资本质上是对未来预期的一种折现,对于不同的产品,每个人的心理价位不同。为了方便理解,我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一个奴隶售价500元,他一年能创造100元的价值,也就是说,买下来,5年就能收回成本。”
“假如这是场竞拍,价高者得,有的人会觉得他能接受10年收回成本,愿意出价1000元,但有的人就只能接受7年,他的心理承受价最高只能给到700元。”
程材轻咳了几声,重新端正道:“实际情况远比这复杂得多,最起码还要考虑到通货膨胀和利率水平,这个奴隶今年能创造100元,明年体力不支,只能创造80元,或者因为生产技术改进,他能创造150元。”
“在评估一个资产的价值时,谁掌握的信息最多,谁就能占据主动权,短期的情况会受到消息情绪的影响,但拉长时间线来看,一个资产的价格终归会围绕在它所能创造的价值上下正常波动。”
“有序合理的市场偶尔会犯错,但不会一直犯错,你们想理财投资,关注时政热点是必备的,但不要盲从,市场快人一步的高人大有人在,意味着跟着消息走,挨打的概率远比吃肉高。”
说了那么久的单口相声,程材给在座的同学们提了个问题。
“有关注新闻么,过年这段时间,有什么消息,大的小的都可以。”
“木星探测器顺利着陆了,预计年底能带回土壤样本。”一位戴眼镜的男同学说。
“很好,与之相对应的,夸父探测器已经游弋在银河系边界了,目前还没有决定前往哪个星系进行旅行。”程材顺带做起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