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拿出一块纱布,将简双双的额头包好。
其实这会儿伤口已经结痂,洗一洗伤口是最好的。
可看着简双双那起了油渣子的头发,张槐树估计没个十桶水是洗不干净的。
做完这一切,张槐树站了起来。
“刚刚处理的是外伤,这丫头还有内伤,需要喝『药』,最少得喝十半个月。
一两贴『药』,一副『药』算一贴也就是最少得拿二十贴。”
一二十贴『药』,穆老太感觉像是被人挖了心一样,破口就准备大骂,被穆老爷子一个眼神制止了。
毕竟这个张槐树在村里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万一把今儿的事情捅了出去,老穆家怕是又要被村里人笑话了。
“这一贴『药』多少钱?”穆老爷子佝偻了身子,接着便问。
“一贴二十五文钱,二十贴是半两银子。”张槐树不紧不慢的道。
“啥,半两银子?”穆老太打了个激灵,整张脸气成了青紫『色』。
“这丧门星一贴『药』要二十五文钱,真他娘的疯了。
一个臭丫头,活剐帘猪肉卖都治不了这些银子。
你给我给她治个病要这么些银子,不治了,不治了,你给我滚出去。”
穆老太一边,一边就要撵张槐树,张槐树治病救人这些年,从来都只有别人求他的,哪有他看别人脸『色』的。
“哼,不治就等着收尸吧!”张槐树冷哼了一声,就准备离开。
余四娘一把拦住了张槐树。“张叔,求求你,救救我家闺女,来生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求求你……”
余四娘话语中的意思就是自己没钱,让张槐树做做好事,救救自家闺女。
余四娘一的工钱才七八文钱,就算一个汉子,要干上八十来的活儿,才能凑足那半两银子。
可那些工钱,都被穆老太拽在了手心里,拽的铜钱发了亮。
旁人别拿了去,就连看一眼,都是要被剜眼睛的。
才打完仗,整个大宁朝国库空虚,各种行业受的波及还未恢复,干的活儿还抵不上一贴『药』的,大家自然是心底不快。
穆家老爷子心里这会儿也有些犹豫,一贴『药』几文钱,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可这半两银子,不多算不多,可少也绝对不少啊,够家里生活好久的了。
“哼,我可不是开祠堂的,有钱治病,没钱别治,省的我一把年纪还被人骂滚蛋。”
张槐树完还不觉得解气,想起穆老太让自己滚蛋,他又补充了一句。
“咱可事先好了,出了这个门儿,以后别治那丫头。
就算是你们老穆家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别来找我,我老张家不欢迎你们老穆家的人。”
眼瞅着张槐树就要离开屋子了,简双双咬了咬牙,腾的一下就突然坐了起来。
还未来得及开口,胸口就一阵绞痛,喉咙处也是,像是被刀切过一样。
“双双,你醒了……”
余四娘一把冲到了简双双的床头,扶住坐起来的简双双,还未抚稳,简双双又摔了下去。
摔下去之前,她了句话,接着便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