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疼死我了,救命啊……”
穆大年嗓子都叫哑了,隔着麻袋揍自己的人,不但不住手,下手还越发狠了起来。
疼的厉害,穆大年竟然『尿』了裤子。一股子『尿』『骚』味传出来,穆双双嫌弃的收回自己的拳头。
她扯了扯陆元丰的衣袖,两个人默契的快速的逃离了。
留下一个人哀嚎不断的穆大年。
穆大年是第二一大早被人发现躺在村里的大榕树下的,浑身青紫,脸肿成了猪头,最重要的是,浑身透着一股子『尿』『骚』味。
村里人纷纷穆大年是撞了邪了,连带的早上穆老爷子出去放牛的时候,也被人像躲瘟疫一样躲着。
正是吃早饭的时候,穆大年歪着嘴,哭哭唧唧的坐在上房的八仙桌前。
“瞧你那出息,这么大点屁事儿哭啥哭,还不嫌丢人啊。
现在整个村的人,都知道你那点破事儿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穆老爷子不悦的道。
“爹啊,你是不晓得,儿子是被人黑了,那么粗的棍子,往儿子身上砸啊,儿子的骨头都要碎了。”
穆大年一边,一边哭。
一旁正在用早饭的穆双双心底那个爽啊,连带的穆老太早上刻意挑拣,给自己最硬的馍,也变成了十分可口的山珍海味。
活该,让你嘴贱!
“我五哥,你一个大男人,被人抡了棍,你咋还好意思告诉大伙儿咧,要我,我肯定不出来了。”
穆真真是老穆家唯一一个敢捂着肚子笑一个早上的。
从见到穆大年开始,她就开始笑,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真真,你咋话的,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我可是你哥。”
“我哥咋啦,又不是我打的你。”穆真真嘴角微微笑了笑,接着对着旁边的男壤。“是吧,桩子,我五哥是不是站不住理儿?”
桩子这会儿正埋头苦吃,听到自家媳『妇』叫自己的名字,从那个脸盆大的饭碗里抬起头,急匆匆的道。
“嘿嘿,是啊,五哥,你脸真丑,比癞蛤蟆的脸还丑。”
“你……”穆大年一口老血,积在喉咙里,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娘,再盛一碗饭,吃完了。”桩子端起自己的大海碗,递给分饭的穆老太。
“还吃啊你,桩子,这都第三碗了,平时你二哥、五哥他们都只吃一碗的。”
“我饿嘛,真真,我饿。”桩子对着穆真真道。
“娘,桩子饿,你就再盛点呗,这饭要得了多少钱?我们家桩子可是干活儿的能手,不能饿着。”
“知道了,知道了!”穆老太有些不耐烦的道。
对于这个姑爷,如果昨之前,穆老太还是欢迎的,那么今,她就是特别讨厌的了。
一顿饭,吃了他们老穆家所有汉子的口粮,再这样下去,老穆家怕是要被吃垮了。
又盛了一碗饭,穆老太将红薯全部舀到桩子的碗里,用来充充数,谁知道他根本不接。
“娘,我不吃红薯的,这红薯又粗又不好吃,您留着自个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