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穆夏夏后悔极了。
当初,她为啥要为了她爹留下来。
她为啥不带着初直接去乡下。
一两多银子,她记得,他们三个人,不过一人吃了一碗面,剩下的银子,都是她爹拿着的。
怎么也还有一两九钱银子。
若是去乡下,足够他们有本钱,去做生意了!
“夏夏,爹……”穆大江还想和穆夏夏解释。
可是穆夏夏已经不想听了。
她绷着脸道:“爹,我先出去了,您赶紧将『药』喝了,搬出去的事儿,我是不会让步的!”
“夏夏,爹没用,爹对不起你!只是……只是,咱们没有银子搬出去了!房租都付不起……”
“爹,这事儿,我来想办法,你只管保重身体!”
穆夏夏撂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堂屋。
她朝着金氏的房间走去,尽管她心底对金氏还有诸多抵触。
可今儿要不是她大伯,她也不能这么轻松在她『奶』那里过关。
到了金氏的房间,穆夏夏发现她已经在等着自己了。
还不等穆夏夏开口,金氏就迎了上来。
她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瓷瓶,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如春风一般温暖。
穆夏夏心底总觉得这样的金氏,十分怪异的。
“夏夏,坐”金氏指了指自己房间的圆凳,冲穆夏夏道。
“大伯母,您的『药』方……”穆夏夏艰难的开口。
“哟,瞧我这记『性』,差点将这事儿忘了!那方子在你大伯手上,估计要等他回来才行!”金氏道。
“啊……”穆夏夏喊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赶紧站了起来,“大伯母,既然大伯不在,我就先回去了!”
只是,才刚站起来,就被金氏用手扶住了身子。
“别,夏夏,你别怕,大伯母不是什么吃饶猛兽,我方才见你脸上红肿未消,是你『奶』打的吗?这是消肿止痛的好『药』,你涂涂……”
金氏将白瓷瓶,递给穆夏夏。
穆夏夏连连摆手,“大伯母,不用……我没事儿,皮糙肉厚,『奶』教训一下,无关紧要的!”
“傻孩子,的这是啥话!女人家,脸多重要?你忘了你爹来的时候,的了?
他让我们给你找个好婆家,哪个婆家不看脸面的?光是这一点,你怎么也要将『药』擦了再!这样吧,大伯母帮你!”
着,金氏拿出一块自己随身携带的丝帕。
金氏的丝帕,做工精致,一条丝帕,可以顶上几十上百条棉帕。
她将瓷瓶里的『药』膏,倒在丝帕上,穆夏夏才意识到,她要做什么。、
“大伯母,不要……”穆夏夏出声阻止,却已然太迟。
金氏的丝帕上,已经染上白『色』的『药』膏,并且她人已经到了穆夏夏面前。
一只手,捧着穆夏夏的脸,一只手,轻轻在穆夏夏被打肿的脸颊上,轻轻触碰。
“嘶”
穆夏夏疼的叫了出来。
“抱歉,大伯母下手重了些!夏夏对不起!”
金氏和穆夏夏道歉,不管是语气,还是话,都温柔异常。
有那么一瞬间,穆夏夏突然觉得,自己过去认识的大伯母,根本不是那样的。
她不坏?
她也不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