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脚,陆元丰进了穆双双的被子。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底的笑意不言而喻。
“你,我爹娘他们,现在是不是也和咱一样?”穆双双问。
陆元丰重重的点头,“肯定的,大山叔和四娘婶子之间,也和咱一样,平等相处!”
“哈哈,也是,我爹这人,虽然包子了些,可这些年,一直在不断的变化。
越来越会心疼我娘了!他们我不担心,倒是三个娃娃,元宝、吱和寒,不知道咋样了!
还有桃花,她肚里的娃娃,不知道是不是健康成长……”
离家好几个月,眼下又离过年近了,穆双双也开始想家里了!
她想家里,家里人,又何曾不想她?
气一转冷,穆大山一家,换了棉袄。
棉袄里的棉花,都是余四娘亲自塞的,是家里自个的旱地,长出来的。
暖和的紧,余四娘在家没事儿,给所有人做棉袄,崭新的袄子里,全都是白乎乎的棉,瞧着都觉得舒服!
只是,家里还有两件衣裳,暂时没人穿。
是双双和陆元丰的,他们都在西北,因此衣裳一直放在余四娘和穆大山屋里,没人穿。
今儿余四娘将袄子拿出去,在外头暴晒了一下,下午收进来之后,一直放在自己炕。
这一到晚,看到两个饶衣裳,余四娘忍不住抹了眼泪。
“你咋闺女咋还没回来?这再过二十都要过年了!明明好了,一起过年的呀!”
余四娘毕竟是个女人,对于这事儿,还是任何事情都要让热衷。
穆大山见她哭了,手忙脚『乱』的给扯了块棉布,递给余四娘。
“双双娘,莫哭了,双双懂事着了,这不好有二十,兴许她在那个时候回来咧!”
穆大山作为男人,自然而然要淡定很多。
哪怕是心里真的想,面也不能表现出来。
“不会的,那丫头肯定不会回来过年了,我太了解她了!”余四娘满脸的笃定,一边,一边擦眼泪。
“咋这么,咱丫头难道会放任咱们不管?”穆大山道。
“不是,我不是咱闺女不孝顺,而是她太重感情了!丰子在那边做士兵,肯定很多事儿,要『操』持!
兴许丫头留在那儿,给他做饭勒!”
娘还是了解女儿的,穆双双确实不打算回去过年了!
她想着趁着这些日子,将军营的事儿弄好,她再回村子,正好赶十五的元宵节!
对于余四娘的话,穆大山有些无奈,可也只能安慰自己媳『妇』儿。
“没事儿,双双不回来,不回来,咱还有这么多孩子在!
元宝、吱还有寒,这不,还有桃花那丫头,也算咱半个女儿了,到时候,她在咱家过年,再喊洛白夫子,你咱家不热闹?”
穆大山问。
“这倒是,要不是元宝那子,我还真不知道,这日子要咋过下去!”
余四娘擦了擦眼泪,终于『露』出今儿第一个笑容。
“的也是,那子话是越来越风趣了,我今儿还听见他和村里几个子,将来要娶了咱家吱,和咱家亲加亲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