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难道躲在家里怨尤人,怪这个,怪那个?
我不知道,你们做这些,到底有啥意义!初丢了,没人会怪你们。
我四婶那个不该去拿木桶,不该来县城,追根溯源,是不是自己不该生初,我爷不该生四叔,再追下去,这世是不是根本不该有人?”
老穆家的这些人,最大的特点是能忍气吞声。
被人骂了,忍!
被人嫌弃了,还是忍!
哪怕是被人打了,也觉得是自己长得太丑了,所以才挨打!
别人没错,光是这想法,让穆双双不敢恭维。
她不信这些,人没有不做错事儿的,只要你在做这件事儿之前,是没有歹念的,并且事后积极补救,能被原谅。
“双双……”穆大江张了张嘴,想啥,却被穆老爷子阻止。
“老四,双双的对,根本不是你和夏夏娘的错!分明是有人要故意拐走我们老穆家的孙子初!
分明是有人故意要骗夏夏的钱,骗钱算了,还把人给一起骗走了!”穆老爷子抱怨了几句。
可正是这几句话,点醒了穆双双。
把人骗走,把钱也骗走。
穆夏夏不是三岁孩子,不会这么容易被让手的。
所以,这人应该是夏夏认识的,若是不是绝对的信任,一百两这么大的数字的钱,咋可能轻易被人骗走?
穆双双心底,隐隐约约的有了大致的猜测。
也确定了,坑夏夏是熟人,再往了,也许初丢失,也和这个骗钱的人有关。
“四婶,你告诉我,夏夏最后是和谁在一起,是谁!”穆双双有些激动,拽着刘氏衣领的手,也加大了力度。
刘氏:“如果我不进去拿木桶……”
“够了,你非要这么,那我实话告诉你,是你的错,是你丢了初,丢了夏夏。
初现在被人抓住了,被人折磨,被人殴打,被人算计,都是你这做娘的无能,你看到了吗?初满身是血,他问你:娘,你为啥把我扔了……”
穆双双学孩子话,学的惟妙惟肖,她那声娘一喊出来,原本和木头一样的刘氏,忽然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发出刺耳的尖剑
“啊……初……”
这一叫,人似乎受了刺激,至少,对外界的反应有感觉了。
“金花,金花……”穆大江扑了去,一把抱住刘氏。
刘氏『迷』糊糊的,睁开眼,她感觉,这一觉,自己睡了好久。
可很多事儿,又像是历历在目一般。
“夏夏爹……”刘氏张了张嘴,嗓子却干哑的异常。
“你醒了,你醒了呀!”穆大江喜极而泣。
刘氏也是泪流满面,“初了?初了?我方才看到他满身是血的问我为啥把他扔了,我没扔他,我没有啊!”
刘氏果然是受了穆双双的刺激,竟然恢复了正常。
穆双双心底松了口气,“四婶,这些不是你看到的,是我灌输到你脑子里的,现在不止初丢了,夏夏也丢了,你告诉我,夏夏走之前,和你过啥话,一句也别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