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安,你家竟然不方便,那我和丰子先行离去!”穆双双道。
陆元丰也道:“告辞!”
见二人要走,刘子安急了,“双双、丰子,莫要走!我们已经快两年没见过了,我有满肚子的话和你们二人说!若是你们都不肯留下来,那我真的……真的觉得人生没了乐趣了!”
刘子安的话,穆双双和陆元丰也不是无动于衷。
只是见多了奇葩的二人,实在不想让宋氏在这里恶心他们。
“刘子安……我们……”穆双双刚想说什么,刘子安已经看向宋氏,“娘,别的事儿,我都能依你!
唯独交朋友这事儿,你莫管我成吗?我长大了,该交啥朋友,该和咋样的人深交,我自个清清楚楚,你莫要掺和了,算是我求你了,成不?”
刘子安满脸痛苦的看着宋氏。
宋氏气呼呼的道:“子安,你还小,娘是为了你好啊!
当初若不是我和你爹,砸锅卖铁送你去念学堂,你压根不可能有今天,莫说成为状元,就算是来到京城都不易!你应该听我和你爹的话啊,儿啊……”
宋氏是那种典型的挟恩图报的人。
刘子安是她一手培养的,她就想着一辈子都控制刘子安。
或者说,刘子安这个做儿子的,一辈子都听自个的,她说啥,就是啥。
听了这话,刘子安脸上的表情愈发的痛苦了。
“够了,娘,这话你说了十几二十年了,你不累,我都听累了!咱们当初来京城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京城的事儿,你们不管的吗?”刘子安道。
“我们不管,你就被这女人骗了!子安,听娘的,让他们走吧,你们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是状元,将来是要当大官儿的!
他们只是普通人,你难道想让别人知道,你的朋友,只是普通人?只是乡下种地的?”宋氏道。
宋氏的话,如同利剑一般,扎的刘子安心脏都差点穿了。
他痛苦极了。
眼泪都快涌出来。
穆双双见状,终究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刘夫人,刘子安不是小孩子,你不用拿小孩子那套,教训他!
我和丰子也不是你嘴里说的要占他便宜的人!如果你非要用地位来决定刘子安交的朋友!那我实话和你说吧,丰子现在是圣上亲封的小将军,论地位,也不比刘子安低。
可人生在世,交朋友根本不是你说的,看那些外在的东西!合得来,思想一致,才能做朋友!
你这样嫌贫爱富,对刘子安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有些事情,不该你管的,你就不要管,到时候,弄巧成拙,所有人都知道,你嫌贫爱富,还有谁和刘子安做朋友?”
这番话,都是穆双双的心里话。
若不是刘子安这般的痛苦,她也不会说。
宋氏在听到穆双双说陆元丰是小将军的那一刻,脸都僵了。
可就算这样,她仍旧一副不肯妥协的样子,“你说他是小将军,他就是了?
我又不傻,当初他可不就是一个泥腿子!啥都不是的泥腿子!”
“刘夫人,人是会变的,种地的,能成为将军!书生也能成为状元!你不要一直用一种眼光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