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果然！
方白羽确认这姑娘就是大院长提到的首府天元城里被人围杀的那个妹子。
还真够有缘分的。
“死寂岭中有不少黑衣人，应该是来找你的。”
方白羽随口提醒了她一句，神情却有些跃跃欲试。
他如今神功大成，拿那些人来练练手倒也不错。
貌似这一回，他一不小心就无敌了呢。
这天水星上，除了屈指可数的人族底蕴外想来没什么人是他的对手。
要不然，去其他星空万族游历一圈？
或者，去那个传说中的通天世界见识一番。
“回去之后，有什么打算？”
方白羽打算和面前这个经验丰富的天才取取经，结果少女的答复异常简练。
“杀人！”
“啊这！”
方白羽等了一会确定她确实不打算在说点什么后才问道：
“在城内？你是打算硬刚人族高手还是有什么特殊技巧？
分享一下呗！”
要是真有那种可以在城内杀人的办法，只要代价可以接受方白羽回万灵城后第一时间就把那杜子腾给宰了。
才不管他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圣者级别的老爹呢。
大不了直接开半神状态灵魂都给他炼了。
至于会不会是他弄错了杀错了人，方白羽表示这并不重要。
反正杜子腾也不是什么好人。
就算他真是好人，那方白羽不是好人总行了吧！
雪无瑕优雅的缕了缕耳边的发丝，难得的笑了笑。
好在她主动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并且收敛了她身上特别的气质。
不然就算是方白羽修为大进也顶不住。
主要也不想顶。
“正当防卫！”
雪无瑕只说了四个字，方白羽立刻悟了。
可惜这办法虽好，却不适合他。
毕竟他得罪的那几只臭鱼烂虾恐怕还没有这份胆量。
那要是改良一下，引诱他们到城外呢？
方白羽觉得还是有一定的操作空间的。
“走吧！”
雪无瑕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后用眼神询问方白羽需不需要她帮忙。
这个地方如今已经成了一片完全独立的特殊空间，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和造物主的小世界有异曲同工之妙。
没有空间类能力的话，想要离开可不容易。
方白羽微微一笑，随口说道：
“我在外面！”
话音未落，周围的空间一阵变换，方白羽已经出现在了外界刚进入时的死寂岭当中。
概念级异能·言灵！
这就是方白羽原本应该在开灵仪式时觉醒的，他自身真正的异能！
即使是对如今花样百出，手段繁多到不可思议的方白羽而言，这都算得上是他最强大的能力之一。
目睹这离奇的一幕后，雪无瑕的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念头一动，她的身影同样消失在了空间当中。
没什么寒暄的想法，雪无瑕直截了当的对方白羽说道：
“分开吧，人情我会记得。”
虽然方白羽觉得两人是扯平了，但雪无瑕性子执拗。
空之地对她的意义无与伦比，不管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恩怨相抵，她觉得对方的恩情明显要更大一些。
所以允诺说欠他一份人情。
方白羽并没有在谁欠谁上多做纠缠，干脆的反问道：
“那我怎么找你呢？
别说什么去天元城找，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
再者说，万一到时候你刚好不在城中呢？”
雪无瑕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随手凝聚出一团物质，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
那是她通讯器的号码。
就算是她这样清冷的性子，也少不了要和这玩意打交道。
比如点个外卖什么的。
方白羽并不知道，迄今为止雪无瑕亲自给出去的号码不超过五个。
“雪无瑕！”
她平静的说出名字后，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死寂岭的特殊规则困不在她。
外面那些搜寻她的家伙们更是连白费力气，要不是为了钓鱼吸引仇家在城内出手，雪无瑕一只手就能按死他们。
方白羽不以为意，他现在也有能力瞬移回去，但没必要。
刚好拿外面那些超级兵练练手。
希望这些人里，有大帝级别的沙包吧。
通天世界，某座秘境空间核心区域。
慵懒躺尸的白衣青年眼皮子动了动，懒洋洋的翻了个身。
嘴里面念念叨叨的。
“那冰块又成了！
真是的，防我和防贼一样，几万次了老子什么时候害过你。
唉，又是一次绝望的轮回......噫？”
他猛地睁开眼睛，目光一瞬间透过宇宙法则，贯穿了命运因果看向亿万光年之外。
那里，似乎发什么了什么本不该发生的事情。
血族和天羽族的两个小丫头，居然提前觉醒了属于她们的天命？！
虽然无关大局，可这未知的变故却勾起了青年的兴趣。
九万多次的轮回让他会四方宇宙的一草一木，每分每秒都无比熟悉。
尤其是可能对他计划产生影响的存在更是了然于心。
那两个小丫头明明还没到觉醒的时间才对，究竟是什么造成了世界线的偏差？
“算了，无所谓了！”
青年再一次闭上眼睛，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如果是早几万次他遇到这种未知的变故当然会感兴趣的查个水落石出。
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可以改命的一线生机。
可次数多了，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绝望之所以是绝望，不就是因为无论如何挣扎都难以改变的结局么！
一座也好，四座也罢。
宇宙的力量实在太过渺小。
别说是宇宙中的一点变数，就算是四座宇宙的物质与能量合在一起自爆都奈何不了未来的敌人分毫。
又有什么可上心的呢？
他的心早就死了。
对未来，没有一丝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