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安静,池琛被我勾着,一动不动。-- --
池琛暗流涌动的潭水黑媚眸,黑长睫根根分明。它们微微颤着,他人没倒下来,只弯腰。
我们唇贴着。
气息交错着。
我心一阵阵不规律的悸动,有什么热流,顺着小腹往上涌,所有药膏涂抹过的地方都在嗷嗷叫嚣。不对……
往日就算池琛再怎么对我,我也只会觉得心跳加速。
今日,除了心跳……太不正常了。
绝对不是因为池琛方才涂药,还有别的……那种感觉倒像是——
之前彤彤给我下,药的感觉!
池琛一动不动的任由我勾着脖子,唇还贴着,我道:“我被下。药了。”
我再三感受,确定了,那就是chun药的感觉!我说完,池琛原本淡漠的眼中划过抹冷色。手松开,他转身一言不发的要走。
“你别走。”
我喊住他。
“别……让我一个人……”
看着池琛背影,我就想起我在街上寻找他时的惶恐,目光有些恐惧,“我害怕。”
我不想对他隐瞒什么感情。
不远处,池琛背影笔直修长。
他没走。
我拧起眉,深知自己不应该这样说,可我真的怕。池琛缓缓抬起脚……算了,我闭上眼,不想看他离开的背影,心道句“他还是走了”,不料那脚步声转,不是走,而是……绕了一圈又回来。我有些惊喜的睁开眼眸。见他拿了干净药棉和水来。
等等……他不是要……给我擦掉吧。我能感觉到,我腹部不少口子,我都没法坐起来。
他这……
我想到接下来的一幕。我很可能是清醒的能看见他给我擦去药膏,我脸红了。
相比较下。池琛面不改色心不跳。
“都是那药惹的祸……”
“我……我没乱想!”
说完我想咬掉自己舌头,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谁有说你乱想了?池琛也没戳破。就在我旁边儿坐下,绿衣还没脱,只摘了口罩和帽子,斜眸睨我,只一眼又低下头,手伸进被子里……
旁边儿那只手,利索的拿药棉沾水,递被子里来。被子下,手指灵活,被子上我死死的抓着被角。
这会儿,我要是扭扭捏捏反而奇怪!
没错,是奇怪……池琛现在就好比是个医生,看他呐——
薄唇微抿,眸色淡淡,一本正经的样子,哪里像是登徒子。
病不羞医,我是病人。
所以没什么好奇怪的。
温热的水和柔和纸巾在微烫手指的包裹下,不断在我肚皮上转着,一点点拭去那有问题的药膏。药棉自不如方才手指柔滑,摩擦着肚皮上的伤口。
麻药过去了,刀口本就疼,尽管我身体放松,池琛手指也是柔软。可我还是疼,不由绷紧了脚却又扯痛了断腿。
这会儿,想呼痛,也没忍着了。
“疼!”
直接喊出来,拧着眉看他。
不知自己是否也是楚楚可怜?
池琛抬眸瞥我一眼,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又低头去了。
没理我,但手却又柔和些。
“马上好了。”
伴随着他这般说来,我想起那时他耻笑我说,“小狗腿断了就该叫两声,疼就哭出来”只也不知,说这话的他,当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好不容易,肚皮上药已擦掉。池琛额角已有层薄汗,这层薄汗让他看起来更加迷人。
灯光下,皮肤更似钻石般闪光。
他之前给我擦药,也是这样的神态吗?我不知道。
每次呼吸,肚皮都疼着。可我和池琛一样,都是打小疼习惯的人。
肚皮完了,池琛手又朝那儿去。
那里头药还不少。方才因为疼,药作用并不强烈,此刻池琛手指进去……骨头,瞬间酥软成了一团。
这般滋味……
所有语言都已经失去了色彩,只知道……脑袋空了。
方才多销魂,现在就多销魂。
且方才药没发作,现在药在发作。这会儿子,药效基本上开了些……
一股股的su麻钻入脑海。我除了咬紧牙关享受,什么都不想了,手不由自主的死扣着床单。
这动作瞒不过他,我心里清楚,怕是又要被骂恶心的东西?没出息的东西?还是什么的……却是万万想不到,他突然转过来,吻上了。
四目相对,媚眸黑沉,长睫毛打下的暗影遮住所有眸光。
然后他闭上眼……
声音依旧那般镇定。
“药效还有段时间。”
他闭眼说完,我心跳一顿,这话的意思是……
鼻尖满是橘香烟香混着药水的味道,我头有些晕,此刻,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件东西,他雕刻做出来的东西,工艺品,木雕,或是瓷器,玉器……
随便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