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听到他还有继续往下唠叨的趋势，连忙挂断电话。

重山看着暗下来的通话界面，眼角里全然都是笑意。

罗南站起，看重山没什么一样，打算拍拍衣服上沾染的灰尘回办公室。

重山揣回手机，说：“你看上去很紧张。”

罗南咧咧嘴。

“事情做到一半，合作伙伴忽然消失，我连找人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他忽然慨叹：“看到你和苏叶现在如胶似漆的样子，我竟然不知道隐藏你的身份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重山说：“合作共赢。”

“呵。”罗南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两支，一支叼在嘴里，另一只递给重山。

重山挥手：“我不抽烟。”

罗南讪讪收回烟。

他低下头，左手上的Dupont打火机掀开盖子，发出脆响。

随后，一缕烟雾在月光下飘游。

他评价重山：“嗜酒如命却对烟草敬而远之，重欲非常却对色情避之千里，没想到啊，你这个从天而降的第二人格竟然懂得趋利避害和克制……还挺有个性。”

“谢谢。”重山说。

罗南挥挥手，继续吞云吐雾。

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上扎了胡茬，显出一股中年人的腐朽味道来。

重山不喜欢烟味，本来要走，却又停了下来。

他看向罗南，问：“那天事情发生的紧急，我没来得及问。”

“什么？”

“你跟柏温什么关系？”

“关系？”罗南悠悠吐出烟圈，“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之前我跟奈茨的赌局，后来奈茨把他输给我当了保镖，但我没要。”

重山当然明白事实不仅于此，但明显从罗南嘴里套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