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袁彻宇说，“我们正好可以去国外过。”

苏叶却说：“快到过年了呢，这一年，发生了好多事啊。”

袁彻宇想要揉苏叶头发的手猛然一顿。

她仍旧看向窗外，仿佛在自言自语。

“这一年，我遇到了你，还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实验做到一半结果数据丢失……”

“呵，”苏叶拍拍脑门，自嘲道，“我这是在干什么，这一年还没有过去就急着做年终总结了。”

袁彻宇揽过苏叶的肩膀，说：“苏叶，这是我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年。”

苏叶窝在他的怀里，闻到他身上的薄荷味。

车窗外的灯火依旧暧昧无比，车内的暖气把人囫囵个儿的包裹起来。

苏叶日常冰凉的手被袁彻宇捂着，也渐渐有了暖意。

“袁彻宇。”苏叶呢喃。

“嗯？不舒服吗？是不是晕车了？”

“不是，”她说，“我在上大学的时候，曾经想过，一定要有一个肯给我暖手的男朋友，现在，大概……我的愿望实现了吧。”

“苏叶，别离开我，我一直给你暖手。”

苏叶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没有说话。

袁彻宇摸摸她的耳垂，低头在她耳边问：“困了吗？”

“还好，”她说，“就是做了一天的实验，有点累，不过也正常，回家泡个热水澡就好了。”

“好。”袁彻宇说，“咱们是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回到家之后，你有什么想带的可以带着，不过不带也没什么大碍，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

苏叶从他臂弯里冒出头，看着他，说：“那，今晚，我能去看一下年羽吗？她今天刚搬了家，我怕她住不惯。”

袁彻宇本能拒绝。

“不可以。”

“诶呦，”苏叶圈住他的胳膊，说，“她刚出院，身边总要有个人的，于情于理，我走之前都应该去看看她的。”

袁彻宇拗不过，捏捏苏叶的脸，说：“那明天上午再去，我送你，好不好？”

这个动作放在以前，苏叶必定老虎一样扑到袁彻宇身上，狠狠蹂躏他那一张看上去人神共愤的脸。

但现在，苏叶这个识时务的天才是不会冒着被他直接抗走的险去做的。

她仍旧圈着袁彻宇，说：“不行，明天年羽就要去实验室了，哪有时间见我嘛。”

“非要……晚上么？”袁彻宇的眉头明显蹙起，说，“不是我晚上没有你睡不着觉，就是这大晚上的，万一你俩心血来潮去酒吧喝个酒，或者蹦个迪什么的，我还得去抓你。”

他歪歪头，说：“反正……你不在我眼前，我放不下心。”

苏叶扶额，不禁有点冒火。

她戳着袁彻宇胸前的衣服，一字一句。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我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好不好。再说了，你是我男朋友，不是我爹，现在倒是管我管的比我爸管我还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