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是便下了麒麟峰,来到主峰中殿太始宫,挥袖打出一道法力,敲响了太始宫外,老松上悬挂的那尊铜钟。
三声钟鸣之后,各峰内门道人各自化了遁光,或是器遁,或是五行遁,凡此种种,毫光异彩,直奔太始宫而来。
“大师兄!”
众道人入了太始宫,各自稽首,见面一礼。
伏皇道人还礼不提。
待得教门内各峰内门道人齐至,伏皇道人才开口:“这半载以来,我自奔走于教门祖庭与宝药天之间,处理诸般教务,防备元始魔教。今日,我教广开山门之事,大略已是落下帷幕。便就只剩下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自有玄字辈师叔操持。”
防备元始魔教之事,这半年以来,实则并不十分重要。伏皇道人心知,因灭霸之事,自家师父早已与那赤混魔尊等人,有了约定。
既如此,那元始魔教诸多教徒,想必定然不会有所动作,以免坏了两位掌教至尊的约定。
又道:“今日敲钟唤来诸位师弟,实则有一宗大事,须得共商区处。”
顿了顿,似在斟酌,片刻后道:“二十载之前,师父陆沉英伦之战,想必诸位师弟都心头明了。那最后之时,掌教师尊驱离赤混魔尊,有人拦路,可曾还记得?”
“可是那灭霸?”
就有道人突然开口。
“正是灭霸。”伏皇道人微微颔首:“那灭霸乃是宇宙一方霸主,非同等闲的人物。在掌教师尊手中吃了大亏,以彼之心性,如何会善罢甘休?”
“大师兄所言,莫不是那灭霸要来寻仇?”
诸多道人心下自是恍然。
“正是。”伏皇道人道:“掌教师尊曾与我有言,灭霸正是蠢蠢欲动,怕是不需多久,就要前来寻仇。然则那灭霸是个极强的角色,除开师尊,我等不能敌。若只如此,倒也无妨,只斗法论,他败了一次,就有二次,掌教师尊自不让他好过。然则此人乃宇宙霸主,麾下势力庞大,若要倾巢而来,我等如何坐视?”
“大师兄言之有理!灭霸此贼,有掌教师尊对付,然那许多势力,我等却不能任其进入世界树界域,免得伤了凡人,坏了教门根基。大师兄,我等诸位师弟师妹,掌中法器早已饥难耐,彼等来的却不正是时候?正好大战一场,磨练法力道心,为我等进阶化神之资粮!”
“班纳师兄言之有理!”
“我等修行二十载,尚未经历过大战,此战正是磨刀石,快哉!”
一干内门道人,诸峰首座,皆是豪迈无比,期待非常。
伏皇微微一笑:“大善!”
随即转言:“然则那灭霸势力,若倾巢而来,怕不数以亿计。我等人少,要守的严严实实,怕是不能。”
“大师兄有和区处?”彼得道人开口问道。
“我无区处,掌教师尊自有区处。”伏皇拂袖笑道:“掌教师尊有言,这世界树界域,乃我太一教门、元始魔教、元初神庭自留地,容不得外人撒野。由是早已与赤混魔尊、元初天帝有了约定。我等三大教门神庭,此番却是要联手合力,以驱外敌。”
此言一处,登时静默。
片刻后,有太阴峰钟山娲见众人面色变换,不由开口:“小三,元初神庭暂且不提,那元始魔教与我太一教门苦大仇深,如何能够联合?”
伏皇微微一笑,却道:“二姐,诸位师弟师妹,那元始魔教,与我太一教门,苦大仇深在何处?”
众道人细细一想,忽然竟找不出什么苦大仇深之处。
似乎平日里嘴巴说,说着说着,就苦大仇深了。
伏皇道人大笑:“元始魔教与我太一教门,自二十年前,便有纠缠。起始却是掌教师尊与赤混魔尊之故,似乎是老冤家。然则细细一想,那元始魔教倒也未曾害过我教门哪位师弟师妹。”
他看向彼得等人:“即便亲身经历过当初之事的彼得师弟等人,怕是也未曾受到那赤混魔尊的狠手罢?”
彼得道人与班纳道人,以及其余几位自于纽约太一门的道人,皆不由点头。
有罗根道人开口道:“确是如此。虽则被那赤混魔尊擒拿,那也是我等修为不精,怪不得何人。那魔尊也未曾如何虐待我等,只是要掌教师尊服软,落师尊面皮。”
“可不是正是如此?”伏皇道人笑道:“这二十年来,我等教门弟子,也未曾与元始魔教弟子有过交集。前些时日,宝材天、宝药天之事,我等也未曾有所折损,反而那元始魔教魍魔殿被我飞灰了不少人。如此看来,当也是无有大仇怨。”
“师尊与赤混魔尊有约定,连师尊都能放下一些嫌隙,我等又为何不能?联合而已,之事驱逐外敌,待得外敌飞灰湮灭,我等该怎么竞争还是竞争,该怎么斗法,还是斗法。又非是永远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