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牙齿磨碎空间碎片,随之碰撞一起,爆发出一阵火花子!
一条猩红的舌头在口中一卷,条条肉刺竖起来,仿佛刷子一样,刷过口中每一寸空间!
“倒也机巧奸猾。”
却突兀间,一个声音在这畜生头顶响起。
那畜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口里舌头不由得又卷了两卷――是咬到了呀,怎么还有说话的?
抬起头来,待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顿时心惊胆战,呼啸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暴虐,当下一不做二不休,哐当又是一口!
“好畜生!端端一个好畜生!”
太一道人叫道:“今天不好生揍你一顿,岂非日后你想起来就要吃我?!”
就见道人在另一处显出真身,千万分之一个弹指间,摇身一晃,化作千丈鸿蒙太一真身,抡起硕大的拳头,轰隆一声打碎空间,一拳撼在那畜生头顶,打的畜生一头栽下,硕大一颗脑袋直直有半边埋进了山石之中!
道人也不停手,翻身骑上这畜生的脖子,一把抓住那插天犄角,狠狠一提,把颗大头拎出山石,一拳一拳,仿佛打桩机一般,狠狠的敲在这畜生的脸门上,打的骨肉分离,鲜血飞溅!
那畜生吃痛,翻身挣扎要来咬道人,却被道人施了个镇字诀,骑在脖子上,携了这一片天地一齐压下,压的那畜生动弹不得,只能任凭敲打!
哐哐哐一拳又一拳,任凭那畜生皮肉坚实,任凭他自愈强横,任凭它牙齿坚固,任凭它舌头灵动,片刻功夫,不知打了几万拳,就有三五磕森森牙齿带着血丝飞溅出来,半截舌头喷射而出,鲜血仿佛喷泉,口里喷出噗噗直响!
别看这畜生肉身蛮力强横,真要比起来,与道人这鸿蒙太一真身,也差不了多少。可毕竟只是蛮力,哪里及得上道人神通?
这一打,它如何守得住?只打的疼痛万分,头晕脑胀,茫茫然不知所以。一时间,便就要服软求饶。
道人从御兽禁法中,分明感受到了其求饶的意念,这才施施然收手,翻身下来,喝道:“真真是蛮荒野兽,不识时务!”
说着,念头一动,御兽禁法惩戒,便譬如那紧箍咒,还要惩戒。登时间,这庞大一头畜生,痛的歇斯底里!
却被道人神通镇压,挣扎不得,那种滋味,端端欲仙欲死!
“正要叫你这畜生知晓厉害,否则记吃不记打,不知我神通,还想着噬主!”
这一番折腾过后,那畜生一身凶厉之气直接被道人打断脊梁,在道人面前,这畜生哪里还敢乱来?一时间呜呜直叫,仿佛一只小狗,乖巧的紧。
道人这才满意颔首:“跟了贫道,虽为坐骑,却也不少了你好处,又有几人敢欺凌于你?虽则你在此处,称王称霸,却也不过井底之蛙,正好跟随贫道,去见识见识那广阔天地才好。”
见这畜生一身肉身强悍,神魂反而弱小,智慧又浅薄,道人想了想,一些高深法门,予了它怕也修不成,于是便择了一门属妖族所修的炼体法,号为‘天妖真身’,命其修行不提。
毕竟是自家坐骑,也要与时俱进。如今虽有返虚肉身能为,可若一直如此,怕是早晚要被淘汰。
又为其取了个名号,曰:红麟儿。
这般智慧浅薄,比及人类,不过十来岁孩童智慧的畜生,仇恨来的快,去的也快。当然,前提是要被打服。
否则如何肯干休?
道人神通广大,自让这畜生折服,又传它修行法门,它虽智慧不深,却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好处。
尤其给它起名,更是让这畜生欢喜的紧。
它自诞生以来,从来孤孤独独,没有名字,没有伙伴。这方祖脉天地,其余凶兽,只是它的食物。
而如今被道人折服,虽在某些程度上讲,失了自由,可这等生灵,与人类又有不同。既是折服,便就折服,登时就有了忠心,一时间在道人身旁撒欢不止。
道人也心中喜悦,又传了红麟儿变化之法,助它修成,把那千丈真身,化作丈余大小。道人也收了鸿蒙太一真身,化作寻常模样。
那红麟儿便就依着道人身侧,呜呜叫唤,浑然是忘了之前的痛恨。
道人摸了摸红麟儿头顶犄角,传了念头:“你既为这方祖脉天地的霸王,便就代我将其他强横凶兽都唤来罢。”
红麟儿传回意念:“主人,它们好像不敢来。”
却是以往这红麟儿把这方天地的凶兽,当成食物。虽是霸主,却非王者。诸般凶兽惧它、怕它,自不敢到它身边来晃荡。
道人微微一笑:“你威胁它们,只道是若是不来,就一个个吃过去。”
红麟儿一听,歪着大脑袋想了想,感觉对头,于是一跃万丈,攀上那大树树冠,望着远方,震天彻地就是一阵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