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赵昱就地盘膝坐了下来,闭目养神模样。
身旁五骑直挺挺护在周围,不敢丝毫放松。
矩平,曹孟德心中忐忑,一忧赵先生此去或有危险,二忧至交好友鲍信的安危,因此坐立不安。
眼看日头西垂,忽有亲卫来报:“主公,赵先生有随从归来!”“哦!”
曹孟德精神一振:“快快叫进来!”
五人走进帐中:“主公!”“快快告诉我,赵先生怎么样了!?”
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实在是太过玄奇。
但曹孟德却不这么想,一看五人神色,以为赵昱出了意外,顿时脸色一变,叫道:“来人,来人!与我速速点集兵马!”
这五人才连忙道:“主公,主公!赵先生无事!”
“无事?!”
曹孟德拔出佩剑,寒光闪闪:“无事你几人何故踟蹰?!”
骑士吓了一跳,连忙道:“主公,且听小人道来!实在是先生神通广大,小人等不知该怎么说呀!”“哦?”
曹孟德垂下倚天剑,疑道:“到底如何?”
于是五人才你一言我一语,把博县发生的事,补了个齐全。
曹孟德听的也是一惊一乍:“赵先生单人独剑,杀穿了博县?!打塌县衙?烧掉?贼首皆死?已经降伏?”
“是,主公!”
“赵先生令小人等归来,请主公速速前往接收。”
曹孟德呆滞片刻,突然哈哈大笑:“好,好啊!”
他把一口倚天剑对着案桌狠狠斩了几下:“我就知道,赵先生出马,大事已定啊!”
然后对帐外叫道:“来人,速速把程先生请来!”
...
赵昱见到曹孟德,已是深夜子时。
曹孟德接到消息,丝毫不敢怠慢,虽然天将黑,却也连夜拔营,丝毫不担心此中有诈,抹黑赶路,
终于在子时赶到博县。
“先生啊先生,我曹孟德已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啊!”
他把住赵昱胳膊,使劲的晃。“行了行了。”赵昱连忙挣开:“你别晃来晃去的。赶紧接手吧。这城里的贼首,兽性深重的都被我杀了。还有人性的,今后都跟我身边随从,你只管区处,不要有任何顾虑。”
曹孟德大喜:“好好好,我能遇到赵先生,犹如武王得遇姜尚也!”
赵昱连忙摆手:“别捧,姜尚那可是千古人物,我不敢与祖宗相比。”
然后道:“这城里,有青壮十余万,老弱妇孺三十多万。孟德你先接手,好生安排。我立刻要去北海一趟...”
“怎要去北海?”
曹孟德惑道。
赵昱道:“怪我没跟你说清楚。这博县的主力,早在数天前就在他们的首领管亥的带领下,攻打北海去了。不降伏管亥,就不算尽全功。何况北海百姓无辜,未免祸害,我还是早去降伏了他为好。”
曹孟德闻言,这才释然:“好。赵先生先去北海,待我把这里处理妥帖,就去梁甫,是时待赵先生归来,我们在梁甫汇合!”
“好。”
赵昱仍是一人十骑,带了干粮水袋,连夜往北海而去。
而曹孟德,也是一夜不敢睡,跟程昱忙进忙出,整编安抚,该杀的杀,该打的打,一直到翌日中午,才把这博县理清。
程昱道:“主公,眼下要尽快把他们安置出去,否则聚在这里,徒耗粮草。”
曹孟德也深知其中的麻烦,道:“既如此,我拨两千钢甲精兵与先生,你来安排,如何?”
程昱拱手一拜,笑道:“敢不从命?”
正此时,就有成县兵卒来报。“主公,鲍国相战殁了!”
曹孟德原本正因为博县的事心中兴奋,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
“我不是让子和前去救援吗?”他既悲又怒:“子和干什么去了?!”
报讯的兵卒低下头,不敢面对曹孟德盛怒,低声道:“将军慢了一步...鲍国相攻的急,一个不慎被贼兵围困垓下,将军率领小人等杀破敌阵,鲍国相已中箭身亡。”
曹孟德呆住了,眼中一红,抚胸哀叹连连:“曹孟德痛失至友,痛失至友啊!允诚,允诚兄!”“主公节哀。”
程昱一旁听到消息,心中很是高兴,但怎能在此时触曹孟德霉头?也是低眉顺目,不敢抬头,未免曹孟德看到他嘴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