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本阵仅余的五千骑兵,此时早已惶恐骚动。见弼尔塔哈尔如此,甚至有人不管不顾,直接拔马就逃。
不远处,近三千汉骑汹涌而来,高呼着:“休走了吴克善!”
“擒杀吴克善!”
“大纛之下便是吴克善,杀了他!”
“一网打尽鞑靼人!”
吴克善猛的一个激灵,拔马转身就逃。
夏王元年八月初七,钱岳部于玄石坡以少胜多,大破科尔沁。杀索诺木、满珠习礼等鞑靼头人以十计,斩首两万一千级,俘虏鞑靼人两万三千,战马一万八千匹,牛羊八万余头。
“迅速打扫战场,收拢缴获,清点俘虏。”
钱岳按剑雄立,背后黑色的大氅猎猎有声:“令夜不收回长城告捷,传奴工营、后行商队前来交接物资!”
“喏!”
钱岳点了点头,转首东向:“休整一日,发兵东进!”
...
“...草原上的隐患,皆付之西北战区郑九所部。”嬴翌道:“我对钱岳的要求,是尽快击溃科尔沁诸部,转向东来,绕过关宁,直袭锦州,断建奴归路。”
站在山海关的城头上,嬴翌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拒马、壕沟,淡淡对身边诸将道:“前屯卫六千兵马只是幌子,这六千兵马并不能真正截断鞑子的后路,钱岳才是最后一重保障。”
前屯卫谓之幌子,是打消鞑子警惕的一重烟幕。
前屯卫钉在哪儿,鞑子的警惕就放在那儿。而只六千人,鞑子亦不会觉得无法打破。
等到钱岳夺了锦州,断掉鞑子的退路,鞑子回过神来,为时已晚。
“与鞑子作战,便是杀了多尔衮,杀了福临那小奴酋,于我而言,也无关紧要。尽全力杀伤鞑子的有生力量,才是我的目的之所在。鞑子本族丁口不过百万,十丁养一兵,精兵不过十万。只要灭尽了鞑子的精兵,鞑子几十年苦心孤诣营造的局面瞬间就会崩溃。”
鞑子没了本族精兵,无论是汉八旗还是鞑靼人,亦或者朝鲜人,谁还会听鞑子的?反咬一口都是轻的!
“因此这一战,汉八旗的汉奸兵也好,鞑靼人的蒙八旗也罢,朝鲜人更是不足道哉。三山营的鞑子本部兵马,才是主要目标。”
对于建奴,嬴翌早就看清楚了他们的本质。建奴如烈火烹油之势,是建立在其本族的八旗精兵的基础上。压服鞑靼人、收降汉奸、压榨朝鲜,只要歼灭了建奴八旗精兵,不需嬴翌半个字,建奴最多一年半载就会灭族!
鞑靼人与建奴联姻,但建奴一旦失势,压制不住鞑靼人,以其野蛮本性,会放过建奴这块肥肉?
汉八旗的汉奸们,为建奴冲锋陷阵,舍生忘死。但他们被建奴欺压已久,一旦建奴失去力量,他们必定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咬一口的狼。
朝鲜人可以忽略。
“当下就一个字,等。”嬴翌道:“等钱岳的消息。一旦钱岳夺取锦州,便立刻出兵,直扑三山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