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只是可惜了北方广大之地,想必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看而不能用。我神州人口繁荣,但较之于这个世界还远远不足。北方又太过寒冷,徙民之策更不宜进行。只能等到帝国人口鼎盛,再慢慢往北拓展脚步。”
做事须得条件。没有条件的事,嬴翌也没办法。
要对付罗刹国,甚至还要排在对南洋动兵之后。关键还是北方的大环境的影响。广袤、寒冷。
不过在嬴翌而言,已经将北海之北的广大地区,作为诸夏自古以来的领土了——日后动兵,肯定不是从辽东开始,而是从西域,也就是疆北开始。直接攻打罗刹人的老巢,灭了他根底即可。
等到帝国人口逐渐繁华,再慢慢的引导北方开发,那才是正理。
又怎么会在广大的北海之北与罗刹人你来我往呢?直攻其要害,占其故土,这北海之北,便是帝国后花园,想什么时候开发就什么时候开发。
“当前日倭为重。”嬴翌揭过此节,道:“日倭来使近段时间有何动静?”
阎尔梅道:“国安部一直盯着他们。德川光友前些天一一拜访了当朝重臣,又派人回国请示,眼下暂时没有动静。”
作为人道监的监事,阎尔梅官位虽不高,不过三品,但实权极大。他是嬴翌近臣,一般朝中的奏折,首先就要经过他。甚至国安部的一些不够慎重的消息,也要先经过他。
嬴翌微微颔首:“对马于日倭而言极重要,就算德川家光再怎么辗转,也不会轻易割让。”
“割让不能,或可退而求其次。”阎尔梅道:“先取得驻军权如何?”
嬴翌失笑:“若让朕驻军,与割让有什么区别?”
“陛下,区别在于名器。”阎尔梅道:“只驻军不割让,对马岛名义上还是日倭国的。德川家光就不会受到太多责难。若直接割让,恐怕反对他的人一下子就会跳起来,他必定不敢。”
嬴翌哈哈大笑:“那就先按照这个来谈。不割让就驻军,至于驻军多少...一个战区如何?”
阎尔梅笑道:“陛下这是在为难他们呐。驻军一个战区的兵力,德川家光能睡得着?”
“就是要让他睡不着啊。朝中不少大臣觉得朕不宣而战是无义之战,没有理由,那就找个理由。朕要驻军四万八千,他不干?那就揍他。”
阎尔梅直是咧嘴。
嬴翌做事,历来直接粗暴。但他有这个底气。阎尔梅已经习惯了嬴翌对待问题的方式,只是偶尔觉得是不是太粗糙了?
但想想又觉得爽快,好像就该这么办,没必要弯弯绕绕。
只是朝中的确有一些大臣觉得不好太,是不义之战。认为就算要打,也要先找个合理的理由,也就是说,必须要对方有错,才能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