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元器的民用化。
怎么说呢,元器普及到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是嬴翌的目标。吃穿住行,平素生活,如果元器照顾不到,那就是一种失败。
随后又聊起其他的,梓娘道:“昨日听父亲说起天下吏员征募考核的事,不是说教化体系还未能建成么?”
嬴翌失笑,道:“但也不能因噎废食啊。教化体系没有完全建立起来,就算建立起来了,新吏员的拔擢考核也不是一年两年。而各地对官员的需求又极大,怎么办?只有征募了。”
教化体系建立,学习的知识不同以往,要收获果实,以十年计算。也就是说,至少第一个十年之内,帝国所需的大部分官员,都只能从旧时代的读书人中征募。
这是旧时代读书人最后的机会。通过征募、考核,然后进行一定时间的培训,着重于对帝国的新的东西进行了解,然后下放基层实践。能者拔擢,不能者自然辞退,如果犯了法,那更不好意思,有御法院等着这儿。
说到这,嬴翌忽然道:“小鱼儿是进义学了罢?前日里隐约听岳丈提起此事。”
梓娘闻言顿时嘟起了嘴巴:“父亲太过顽固,妾身本想请爷让鱼儿进元炁殿的。”
嬴翌失笑:“此事我也提过。不过也要体谅岳父之心。他是帝国天官,百官表率,自然不会这么做。要我说也是好事。如今元炁殿的精力都放在各项目的研究当中,小鱼儿便是进了元炁殿,怕也没多少机会得到教导。毕竟不是修道士,没有这方面的基础,进去反而摸不着头脑。”
又道:“倒是义学,从基础学起,对他来说是更好的选择。”
梓娘道:“妾身也不是不知道理。只是鱼儿要一旬才能返家一次,母亲和姨娘都很想念。”
嬴翌道:“京师的义学都在城外,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不是城里不能建义学,而是礼部认为,孩童志于学的初期应该在清净不被打扰的地方。因此京师义学都建在城外。京师这么大,孩童少年出城去义学上学,根本无法做到每天返家,因此一旬一回。倒是城外的孩子更方便些。
当然,京师的州学和太学,自然不会建在城外。
一旁李香君道:“郑小弟志于学正是时候,来日必是爷的左膀右臂呢。”
梓娘顿时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梓娘和陈圆圆几女相处的很好,主要还是在于陈圆圆几女自觉出身低微,相交时从来不争的缘故。
不过等到选秀之后,宫里充实了,情况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对此嬴翌早有计较——平素的口角争持可以忍受,但不能过分,要划出一条线来。谁越线,嬴翌绝不会手软。
说起来郑瑜如今也十岁出头了,挺机灵的一个毛孩。加之家学渊源,等日后学成,未必不是栋梁。
不过今日的话,也给嬴翌提了个醒,或许应该让礼部迁就一下城里的孩童。虽说清净最好,但城中也不是没有相对清净一些的偏僻角落。
实在是上学遥远,如果入学年龄太低,恐怕并不方便。
日子过的很快,嬴翌每日里除了处理朝政军务,便是元炁殿、内宫两点一线。连平素修习武经的习惯,都被暂时放下了。
当然,武经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用处了。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入秋前,选秀到了最后一步,嬴翌的大婚,也已经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