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苏星繁“难道不是吗?”的目光,张小平心想,学霸也有知识盲区啊!但在苏星繁灼灼的目光之下,他可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卖关子,只是乖巧的解释道,“墓里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的。如果在沙漠里还好,因为气候火热,出土的都是干尸。但如果比较潮湿的地区,可能就有淤泥啊尸液啊什么的,很脏的。我们也是第一次发掘这边的古墓,万一……”
“张小平!”站在山丘上的人冷声喝道,“说完了就回来帮忙!不要耽误时间。”
“来了大神!”张小平不由分说拉住成实,“这个劳力我先借走了,你们随意。”
他拉着成实跑了。
他俩消失得就像一阵风,钟乔伊边看边说,“你觉不觉得他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弱不禁风了?”
“你说张小平吗?”苏星繁拉着她也向丘地爬去,“一定是劳动使人身强体壮。”
两个人快步爬上山丘,但男孩儿们却像开了加速似的。当她俩走到现场时,男孩儿们已经用简易的滑轮把第一口棺材从墓穴中吊了出来,合力推到了地上。
记录好现场之后,一群人小心翼翼地掀开了覆盖在木棺之上的皮革。当棺材板被推开时,狭长的棺木之中,从头到脚铺满了金灿灿的细碎的金饰,数都数不过来的那种。
“一般认为!”福来妹妹从学生们的头顶上飘了出来,“这是贵霜的建国者丘就却的父亲之墓呦。”
“奇怪。”钟乔伊终于把她迷惑了一路的问题问了出来,“那个男孩子呢?福顺怎么不出现了?”
福来笑眯眯地眨了眨大眼睛,苏星繁连忙打断她,“快看,丝绸!”
钟乔伊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了。墓主的头骨下枕着已经腐朽的丝绸碎片,但碎片下包裹的不是枕头,而是一只金灿灿的圆型金盘,盘子打成放射状的菱花形,像枕头似的垫在墓主的头下。
“那是篚帘,”刚刚叫回张小平的男孩沉静地说道,“那是古罗马用来祭祀的器皿。当然,这不是墓主的脑袋是祭品的意思,这只是一种目前未知的陪葬方式。这可能代表墓主拥有极高的社会地位,一会儿你们看6号墓就知道了。”
他举成双手,用食指和拇指合成一个长方形的框。大家立刻听到“咔嚓‘一声脆响,然后每个人都收到一副3D的开棺现场图,可以从正面、侧面,或者以俯视、透视的方式任意观看现场。
接着,男孩儿眼明手疾地从墓中清理出一只小小的金羊,同时清出一支精致的树形装饰品。
这只装饰品的每条树枝都用金丝绞成,每条树枝下面都挂着圆形的小金片。
他把树枝插进羊头上的金管中。树枝轻轻晃动,小圆片们发出簌簌的脆响,他说,“这是步摇,也只在高等级的草原墓葬中发现。”
他了然地看了一圈围在棺材四周的人,说道,“步摇在汉族当然是妇女戴的装饰。但在草原上,贵族男子也常常在帽子上插一支这种野兽和树枝组成的步摇。他们喜欢有动感的野性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