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尚未毕,便闻身边品、鵺二老的冷哼之声不绝于耳。鵺老自是轻易不发表什么言论的,品老则一脸玩味地看着笑痴道:“你少来这套啊,我可与你说在前面,这啼红轩可不比旁处,且人家虽说对男子有些偏见,略显极端了些,但说到底,人家是占着理的。所以待会入得城去,你可好好管着点自己,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若是因为沾花惹草被人教训的话,我二人可不帮你。”
笑痴不以为意地笑道:“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得脾气还这么躁,都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我为人如何你们还不知道?二位只管放心便是。”
听笑痴这么一说,就连一向惜字如金的鵺老,都忍不住抢白道:“你可拉倒吧,你招惹的还少吗?传闻这城里美女如云,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完,品、鵺二老也不再听其胡诌,迈步便入得城去,只剩下笑痴与疆涅二人面面相觑。笑痴一脸委屈地看着疆涅,本想得到一些宽慰,却未曾想,疆涅皱着眉思索了片刻后,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二老言之有理。”说完,头也不回地跟着二老而去。
此一时,笑痴看着三人的背影,只得仰天长叹:“失败啊失败,想我笑痴堂堂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在别人心中竟是如此的不堪。唉,愚昧,无知,天下人都误会我啦…”
一边嘟囔着,笑痴也追上了三人的步伐,入得闭月城中去。四人好好地兜兜转转了一圈,到了饭点,四人这一路行来也确实饿了,好容易碰上个大城,自是要好好吃喝上一番。
寻了一间看着还挺气派的客栈,足有三层之高,古来文人墨客都爱登高望远,但笑痴一行人倒不是为了附庸风雅,而是正巧笑痴一行人刚瞧见此间客店之时,便看到一行漂亮女子入得店内。
笑痴的秉性,自是没有因为一次打击便改过自新的,当下便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对此疆涅倒没觉着有什么,可一旁的品、鵺二老瞧得他如此,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好嘛,城门前的一番教育工作还是白瞎了。
上得楼来,品、鵺二老带着乖巧的疆涅,自是寻了一处空桌坐了下来。而笑痴本想仿仿古人,踱步行至窗前,想着看看这窗外无限的风光,来吟诗一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窗外的景色,便是另一扇窗户…
此城名声在外,自是引得许多名门子弟趋之若鹜。眼下城内是寸土寸金,所以房屋建设当然也就离得些许近了些。于是乎,笑痴满怀的诗意自是被憋了回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唤来了小二,点下了酒菜。
事有“凑巧”,之前那一行女子也在这第三层楼上。且待笑痴细细看去,那一行女子个个生得美艳如花,正值花信年华。表面上,笑痴装作百无聊赖地左顾右盼着周围的环境,实则其一直都在偷瞄着那一桌的女子,实在是猥琐至极。
疆涅将身后的那口棺材放下之后,也是有样学样,一边装模作样地扭动着脖子,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直溜溜地盯着那一行女子,看得都入了神了。
看到两人这副模样,品、鵺二老是一阵地无语,心道:罢了罢了,这一向乖巧的疆涅都被笑痴这小子带坏了。这要让疆主知道,笑痴就是这么言传身教的,那疆主还不得将笑痴也装进棺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