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听到这里,旁听的邻座之人中,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想要出言呵斥笑痴等人一番。
不过显然这人想多了,能有如此不同寻常经历之人,又岂会是平庸之辈。瞧得有人来了这么一句,笑痴显然是理会错了他的意思:“这位兄台,千万别忍,当心憋坏了身子。这样,你先行方便,一会等你回来了,我再让二老接着说。听戏也不急于这一时嘛,身体要紧。”
只见笑痴一行人左手边的那一桌中,一位看着还挺白净的男子,拍案而起道:“呔!好你个登徒子!若是放在别处也就罢了,如此行为不端的下作之人,竟敢来此闭月城里大放厥词,今天本公子非得教训你一番,以儆效尤!”
要说这看似义正言辞的白净男子,确因笑痴之行状暴怒而起吗?当然不是…这男子本是此闭月城中一小小宗门的子弟,而今天之所以如此要大打出手,便是因为他一眼便认出了那一桌女子的出处:啼红轩。
笑痴没羞没臊尾随地一行女子,正是啼红轩的弟子。这一行女子外出办事,正巧入得这客店之中打尖,被笑痴一行人碰上了而已。而这位白净男子的行为便也顺理成章了,想要在这啼红轩的一众女弟子面前,好好地表现一番。
言罢,在白净男子的带领之下,一桌人抄起家伙来,便想要教训笑痴一番。而眼下笑痴修为尽失,品、鵺二老又是长辈,当然不会自失身份地与这些无名之辈动手的,那这里最适合出手之人,便也只有疆涅了。
可笑痴是很清楚这位年纪不大,甚至略显稚嫩,实力却不容小觑的疆涅小子的。此处毕竟是人家啼红轩的地方,笑痴本意是不愿多惹是非的,也没那个闲工夫。
况且笑痴觉得,在不知其中缘由的情况下,只听二老这么一唱一和的,确实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人家说得似乎也没错。所以瞧得疆涅紧紧握起的拳头,笑痴呵呵一乐,出声拦道:“这位兄台,这其中事由错综复杂,兄台你定是误会了,这…”
谁知,不待笑痴说完,那位白净男子便打断道:“莫要再巧言令色,事情已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何来的误会之说?今日我定要好好地教训你这人面兽心之徒!”
笑痴虽然是大度,可疆涅毕竟年轻气盛。听其口出如此粗鄙之言,忍不住冷声道:“你若再聒噪一句,我便打烂你满嘴的牙,拔了你的舌头。”
看到当事人“谄媚”地陪着笑脸,而眼前这位看着乳臭未干的光头小子,竟敢出言不逊顶撞自己。这白净男子冷哼一声,指着疆涅脚下的棺材,来劲道:“哪来的没有教养的臭小子,不知所谓。看在你有孝在身,我也不与你一般见识,滚一边待着去。”
好家伙,这白净男子的话音刚落,笑痴便心道:完了,这愣头青的命,算是交待在这了。要说这白净男子也确实够楞,光想着在啼红轩的女弟子面前表现了,对其前面所谈及的山外山等一众宗门,却是一无所知。
想来也是,本就是出自小宗门之中,又身处这闭月城中不曾历练,没有阅历也是正常的。再加上其只闻笑痴所行救人之举,只误以为笑痴不过是个江湖郎中。若是让其知道其中利害,恐怕再借他一百个胆子,也是万万不敢如此造次的。
再看疆涅这边,小脸憋得通红,不待其再多言语,直接闪身至其身前,照着白净男子的面门就是一拳。那场面,说不出的刺激…
这一拳疆涅可丝毫没留余地,白净男子当场便魂归故里了。而白净男子的同桌之人,可是被疆涅这一手吓得够呛,看着白净男子当场被诛,却无一人要与其报仇的意思,一个接一个地都灰溜溜地仓皇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