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笑痴的分析,疆涅无奈道:“没办法啊,在疆界,除了老头子,我就这么一个朋友,我可不想它折在无用之人的手上。”
“无用之人…说得好。”笑痴好奇地盯着疆涅问道:“我听你师父说,你在疆界中已经是横行无忌,在疆界周边更是无法无天。稍有与你不对路的,轻则都要躺上一年半载,殒命于你手上的也大有人在,是也不是?你说你年纪不大,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哼!”疆涅冷哼一声道:“死在我手中的,本也是该死之人,没有一个是冤枉的。再说了,比起笑哥你‘天子魔’的名号,我觉着自己还差的远着呢。”
看到笑痴听完自己的这句话后,深深皱起的眉头,疆涅方才语气缓和一些道:“那时不过是年轻气盛,现在想来,确有一些人许是可以留他一条命的。该受的罚我也受了,老头下手可重着呢。其实我现在已经改变很多了,除非是那些确实该死之人,我也是不愿轻取别人性命的,最多也就废了他的武功,打断他的四肢也就罢了。”
听他这么说,笑痴无奈地捂着额头道:“怪不得你师父费尽了心思,也要将你托付于我,看来他是想好好地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啊。”
疆涅冷笑一声,认真地看着笑痴说道:“你也不必和我做装糊涂,老头费尽心思相助于你,用意为何你会不知道?不过你也不必烦心,封神诀是你封魔谷不外传的秘法,即便你现在修为尽失了,可我疆涅敬你封魔人的大义,我亦绝非是那些乘人之危的鼠辈,绝不会逼你。”
学着笑痴一般,疆涅也将自己大上一号的酒壶摸了出来,灌下一口酒后,接着道:“我疆界功法的反噬,无非就是寿数短了些罢了,老头煞费苦心地瞒着我,大可不必。你安心与我待上一年,我回去也好有个交代便是了。”
没想到疆涅还有这等心思,真就什么都瞒不过他。不过既然如此,笑痴倒也确实安心多了:“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便再推迟一年回去也无妨。”
抬头看了看冉冉升起的太阳,笑痴伸了个懒腰,悠然地问道:“那你说说看,这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们该何去何从啊?”
听了笑痴的问话,疆涅若有所思了片刻,深沉地吐出了三个字:“闭月城。”
笑痴看了疆涅一眼,不解道:“我们不是刚从那路过吗?再说那有什么意思,莫非那里有你的故人?”
疆涅整理了下衣襟,紧了紧身后的棺材,又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高深莫测道:“封神诀你可以不传与我,不过人生苦短,这与女人相处的本事,你可得教教我。这闭月城美女如云,不去那去哪?走吧。”
恢复了本性的疆涅,再不是那个毫无主见,只知道跟在众人身后的那个稚嫩的毛头小子了,说走便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望着疆涅的背影,笑痴既无语,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往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在与疆涅的师父分别之前,其曾经偷偷私下里告诫过笑痴,自己这徒弟有两个“小毛病”。其一便是脾气古怪,动起手来没有轻重,其年虽不过十八,可折在他手里的人已经有三位数了。
虽说本就是江湖人,刀剑无眼,可有些人的性命往往丢在了不值一提的小事上。好在眼下疆涅已然改变了不少,这点倒也不必那么担心了。
其二,疆涅这张嘴,有时候实在是恼人之极,许多的纠纷,往往也就是因为他这张气死人不偿命的欠嘴上。即便是身为其师父的疆辰,也就是一手将其带大视如己出,换作旁人,早就忍不住将他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