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笑痴与疆涅二人终是到了这闭月城,疆涅的心情自是无比的愉悦,看其精神抖擞的样子,似乎这段时日还长了些肉,也高了些。可再看笑痴,不仅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面容甚是憔悴不说,看上去可瘦了一圈。
既然都到了闭月城了,自是不用再自己生火做饭了,毕竟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是会腻味的。与笑痴同行的这一段时间,倒是让疆涅养成了按时吃饭的好习惯。两人也不挑,遇着个酒楼,便一同进去了。
点好了美酒佳肴,又将各自随身的几个酒壶装满了,两人便百无聊奈地四周围打量了起来。上次匆匆而过,都没有来得及细看,要说这闭月城的繁华,比起皇城来都是不遑多让。随便一个酒楼都装点的甚为雅致,楼阁过道是既平整又洁净,墙上还挂着不少像那么回事的字画供人赏玩。
此时店内已有好几桌的客人了,推杯换盏之间,好不热闹。虽然瞧见了疆涅带着的棺材,心里多少觉着有些晦气,好在也没人上来多嘴些什么。待得菜肴美酒上桌之后,笑痴倒未先动筷子,而是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边喝着,一边还咂着嘴,悠闲自在的模样引来疆涅一阵白眼。
给自己也满上一杯,一饮而尽后,疆涅终还是没忍住:“笑哥啊,不是弟弟我说你,你这毛病得改改了。往日你有浑厚的内功护体,就是将这满城的酒都喝了许也无事。可是现在你这身体,自己没点数嘛?还这么贪杯,别怪弟弟我且把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把自己给喝死了,也得陪上我一年。”
听到这,笑痴倒是好奇了:“哎,我倒是有些疑惑啊,我若是喝死了,还怎么陪你一年啊?”
疆涅拍了拍脚下的棺材道:“这不现成的嘛,也就是我,我跟你说,便宜你了,让离殇抱着你一起躺里面好好歇歇。离殇的尸气会吸住盖板,你不用担心会掉出来。”
“咳咳…”听疆涅这么一说,笑痴好悬没被呛死:“好小子,你对你笑哥我还真是有心了。”
一顿饭吃得笑痴是索然无味,付了酒钱之后,笑痴看着疆涅问道:“我们已经进了这闭月城了,你可有何打算?”
听到笑痴说到“正事”上来了,疆涅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对着笑痴低声道:“我是这么想的,我想先灭了这闭月城里的一些小门小派,比如上次那白净男子的宗门,必然就能引得啼红轩的门人自己寻来。到时候,就看你的表现了。”
“表现个屁!”笑痴给这二愣子气得,都忍不住爆了粗口,无语道:“我们干嘛来的?不是来寻衅滋事的明白不,你是想和人家姑娘好啊,还是要把人姑娘做成行尸啊?”
听了笑痴的话,疆涅也觉着这方法确有不妥,可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虚心求教于笑痴:“你心眼多,你说,我们应当怎么做才是。总不能直接找上门去,说‘我要和你们啼红轩的姑娘处一处’吧…”
笑痴呵呵一笑,胸有成竹道:“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们什么也不需要做,你就背上你的离殇,我们在这闭月城里好好逛上一逛,届时啼红轩的人自会主动找上我们的。”
午后的闭月城中,只见两个很是扎眼的男子,并肩穿梭于城里的大街小巷之中。其中一人一身白衣飘飘,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提着酒壶,很是潇洒不羁。而另一人光着个脑袋,一身黑色劲装,看着一副刻薄的样子,身后还背着口棺材,透着那么一股诡异。
毫无疑问,这二人便是笑痴与疆涅这一对活宝了。这两人如此拉风的造型,自是让许多人望而却步,敬而远之的。特别是疆涅身后的那口棺材,望之远远的便能感受到一丝凉意。
不过事有例外,有人对此二人避而不及,却也有人对此二人是趋之若鹜。未出半个时辰,两人的行踪便已传入了啼红轩中。不多时,笑痴二人便察觉到身后有“小尾巴”跟着了。
对此,疆涅很是满意地夸赞道:“还真别说,别看你这脑子平时不太好使,这次还真让你说着了。哎,你说你这往后瞎了也不碍事啊,你还能给人算命去。”
只见笑痴黑着脸,无语道:“也不知道谁脑子不好使,整天就在这咒我,也不知道多读读书。这叫常识,常识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