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的故事说完了,现在也该聊聊沈军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却不知三个男人在一起,有时候可不仅只是一台戏,简直就是一个传奇。对于沈军,笑痴自是非常了解的,连看望老恩师的时间都匀不出来,眼下寻来啼红轩中,与自己和疆涅这般大吃二喝的,那必是有事。
敬了沈军一杯酒,笑痴看着他好奇道:“咱俩都这么熟了,有事就不必隐瞒了吧。你百忙之中,大老远地来寻我,不是就想与我喝一杯这么简单吧。”
“呵呵…”知道笑痴看出了自己心里有事,当下也没有外人,而且自己这事吧,还就得和他说,沈军纠结着回道:“那个,那什么…我…”
刚想说明来意,沈军便想到这里还尚有一人在场。好家伙,疆界这小子的嘴,可比刀剑还锋利,这要是给他听了去,自己还有活路吗。
看到沈军扭捏的样子,眼睛不停地瞄着疆涅,笑痴立马便明白过来,搂着疆涅道:“小涅涅,要不你先回避一下?”
“凭什么!”疆涅一脸不悦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都是男人,有什么好避讳的。你不是义薄云天,行事坦荡吗?难不成你俩有啥龌龌龊龊的事情,不敢让我听了去不成?”
“呸!你当哥是什么人了。”知道这小子难缠,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豁出去了。想到这里,沈军红着脸,硬着头皮说道:“你看哥这岁数也不小了,总是这么浪迹江湖也不是个事。况且意难平也已经有了很完整的体制了,离了我也一样。所以,最近我就想吧,就想着把咱老沈家的香火给延续下去。孟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哥是个保守的人,你懂的。”
看到笑痴与疆涅点着头,一副“能理解”的表情,沈军叹了口气,接着往下说道:“可是你也知道,这些年吧,我光顾着给别人平事去了,到了自己身上,却不知如何是好。你看啊,你小时候女人缘就不错,眼下这啼红轩又皆是女子。我就直说了吧,哥这终身大事还得落在你的身上,怎么着你也得替哥办妥了。”
本想着,自己这话一出口,定会引来疆界那小子一番耻笑。却没想到,疆涅不仅没有张口损自己,还大有一副同病相怜之感,头点如捣蒜一般,深表赞同。
这时,笑痴的一句话,算是解了沈军心中的疑惑了:“好嘛,你们两人倒是想一块去了,当真不是冤家不聚首啊。”
一句话引得沈军与疆涅二人一顿白眼,眼看着沈军就要给自己一个暴栗之际,笑痴赶忙补充道:“不过还是有区别的,军哥你是为了孝道,可以理解。而疆涅你这…不是哥说你,你这纯属就是耍流氓。”
明天便要起程去赴摘星会了,笑痴三人聊得也尽兴了,便也没有喝得太晚,各自早早地便也就安歇了。
次日清晨,一大早的啼红轩上下便热闹了起来。自苏夫人以下,这随行共同赴会之人可是不少,而留守宗门的长老与一众弟子,自是要相送一番的。
昨日事情繁多,也没时间亲自招待。此刻看着笑痴与疆涅身边,年岁似与自己相仿的沈军,苏夫人自是要上前招呼一番的。待了解这沈军便是那近几年来,名声鹤立的意难平的创始人,当下苏夫人便大感头痛不已。
疆界小子的这张嘴,本就已经令苏夫人够烦心的了。现如今这意难平的首尊,就在自己啼红轩的队伍里,届时一个不慎,恐会生出无尽的麻烦来。
不过这意难平之人虽说常与邪道的人不对付,但这些年来,还真就从未与啼红轩有过恩怨。再者说,这首尊在此,想来闭月城里,意难平之人定是少不了的。
传闻这意难平的人嫉恶如仇,且做事不计后果,只要能切实地铲奸除恶,甚至都不惜与其同归于尽。事已至此,苏夫人自是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以免引火烧身。
带着极其复杂的情绪,苏夫人一声令下,这一支背景奇绝的队伍,便起程了。这一次摘星会的地点,便设在了蝶谷之中,说起来是为了缅怀一下创教多年,却一朝间烟消云散的倾颜阁,其实不过是做做表面文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