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位看着似厨子一般,却正是这封魔外谷的一主一副,两位掌事之人。男的姓韩名良,年龄稍长一些,女的叫古茗,相貌端庄优雅。这二人皆算是封魔谷中的老人了,和笑痴的师尊是一个辈分的。
两人也是夫妻,以往在内谷之中执事,可没心思谈情说爱的。后来年轻一辈都长起来了,能独自顶起一片天了,二人便被派来外谷之中,担负起外谷的掌事之责。
外谷相较于内谷而言,虽说一样的责任重大,可是相对就要清闲得多了。本也是相识已久了,来了外谷之后,二人发现相互间兴趣相投,性格相近,便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韩良性格纯善,看着笑痴这几年在外漂泊,终于是回来了,温厚一笑道:“先吃着,叔给你拿酒去。”
封魔谷的酒,可非是外面世俗中可比的,甚至毫不夸张地说,这谷中封魔人酿造出来的酒,比那皇宫内院之中的贡酒,都有过之而不及。此处崇山峻岭,灵泉山脉的山水更是纤尘不染,用这等山水酿出来的酒,口感自是可想而知。
一听到“酒”字,笑痴立马就有了兴致,呵呵乐道:“还是韩叔你最懂我,哈哈。”
见到笑痴如此没出息的样子,一旁的古茗忍不住扭着他的耳朵道:“都入世历练了六个年头有余,还这么馋酒。”
话虽如此,真当韩良将酒端上来了,古茗却无奈地看着笑痴,亲自为其将酒杯斟满。坐在了笑痴的身边,古茗一边不停地为其夹着菜,一边心疼道:“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多吃些,都是我和你叔亲手做的。回来了就好,以后有什么想吃的,就来外谷和婶婶说,婶婶给你做。”
笑痴哈哈一笑,一边大块朵硕着,一边摇头道:“不苦不苦,您还不知道我嘛,到哪也冻不着饿不着。这许些年未见了,古茗婶婶,您可是一点儿也没变啊,还是那么漂亮。不仅漂亮,还会疼人,我韩叔可是这谷中最有福气的人了。”
古茗俏脸一红,嗔怪道:“贫嘴,连婶也敢打趣,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这张嘴。”
笑痴这番夸赞倒真不是阿谀奉承,修习之人的寿数,本也较之于普通人要略长一些。古茗虽是女流,可论起修为来,就连江湖上顶尖的宗门之中,也少有几人能比得上。虽已近知天命之年,看着却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甚是温婉动人。
这边古茗与笑痴说着体己话,韩良则是也提了壶酒来,端坐于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二人,一个劲憨厚地傻笑着,哪还有当年叱咤风云的影子。
想当年,韩良可是这封魔人里不可多得的高手。要不是其性格忠厚,为人谦虚,甚有一股夫唯不争的古风气量,当年这封魔谷九重天主之位,必有其一席之地。
多年的沉淀下来,这名门正派各弟子眼中的厨子,现如今可是已入八重封神诀,实打实的化境高手。同样身入化境的笑痴,真若是与其相较,论实战经验也好,论内功深浅也罢,这韩良可都是要略高一筹的。
再细细打量这韩良与古茗二人,一众名门正派的弟子们,方才稍稍宽心了一些,心道:这笑痴的宗门长辈终于出来了,想来这内院之中定当是藏龙卧虎的。
虽然表面上看上,两人皆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可眼下观此二人气度甚是不凡,特别是那韩良,总给人一种稳如泰山一般的气势,想来定是修为高深之士。
众人此刻皆是感叹于笑痴宗门的底蕴,竟恐怖如斯,似这等样人尚且忙于厨灶之间,看来笑痴之所以能如此镇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