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是越说越酸,只听卢绾又道,“且看良能有多大作用,难不成他有计策即刻攻下丰邑。”
樊哙和卢绾两人汝一言,吾一语,听得断后的曹参亦是内心升起异样的感觉,禁不住在想,“沛公初次与之相遇,便如此待遇,难怪这些旧人如此不快了,恐如此之事日后还不止一件。”
曹参头脑很清楚,沛公起事后,其心里想的什么他不是很清楚,但有一条很清楚那就是刘季绝不愿如那陈胜一样被秦军逼的兵败身死,为此他能感觉到刘季对人才的渴望,日后加入的新人恐怕会数不甚数。
留县在沛县的东南方向,虽距离不是很近,但刘季一路迂回前进,路途经过张良的计策进展愈加的顺风顺水,刘季大喜,脸上的阴霾早一扫而光,完全看不出他此行的目的是要借兵去打叛徒,如欣赏沿途风光一样,即便刘季试着收敛喜色,但依旧溢于言表。
不多日便抵达留县,刘季见留县城高池深,且城中有一座宫殿比起沛县来好的不止一倍,难怪秦嘉等人要在此立景驹为王,不过刘季亦知此地作为秦嘉、东阳甯君的所在地不会太久,一旦拿下城池必将迁徙,到时再来恐将难上加难。
几人在一家小酒馆落脚,刘季送上谒见楚王的拜帖后,迟迟不见使者来回信,刘季心中开始着急,脸上虽然依旧是谈笑风生的样子,但独自踱步的次数越来越多,便忍不住与张良商谈,“楚王为何迟迟不召见?”
沉稳儒雅的张良抿了一口茶水后便道,“吾听闻楚王景驹乃秦嘉、东阳甯君所立,见其君不如先见其臣吧。”
张良来之前其实早打探过,只是张良很懂得进谏的时机,他知道一开始对刘季言先见秦嘉恐显得有些指手画脚了,为此等着刘季略显急态的时候开口。
刘季此时这才恍然大悟,一向善于交际的刘季此刻真想拍一下自己的脑袋,如果不是有众兄弟在他真的想拍一下自己的脑袋,此刻的刘季还是要面的。
到了人家的地盘自然是要打听一下这个地盘谁做主,景驹虽为楚王乃为人所立与自立齐王的田儋不同,至少短时间是无法自己做主的。
刘季便着樊哙去寻觅一些礼物作为给秦嘉的见面礼,随同拜帖一起送去,此后便在酒馆等候,为了能借到兵刘季身在酒馆亦暂时戒掉了酒瘾,忍着不去喝酒。
茶水则是一碗一碗的饮,如厕好几次这才等来使者的信,即让刘季和张良二人卸下兵器入宫见楚王。
樊哙恐有意外发生便执意跟随刘季,在宫门处差点与监门人起冲突,后使者只好令樊哙暂且入宫在召见殿外等候。
刘季一路上见楚王景驹的王宫心生感慨,感觉自己所在的沛公府简直无法入眼,与之相比犹如水滴与大海,更别言已经败走的陈王之宫殿了。
两人一路无言,张良的眉头微微一皱,虽不易察觉,但还是被刘季看到,其实刘季早就猜到张良来留的目的,自然是要跟随楚王的,可见楚王初立便居住如此奢华宫殿,张良势必失望,那么他刘季得人才的几率便多了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