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兵动用带轮云梯攻城时,樊哙引兵用冲车亦开始发起攻击,巨大的冲车载着尖木向昌邑城门驶去。
樊哙骑着战马在昌邑城下欲来回督战,指挥冲车向城门发起进攻,提着弑神斧刚发起冲锋,便听闻嗖嗖的破空之声响起。
秦军开始组织反击,在箭雨之下樊哙舞动巨斧挡箭,奈何箭矢太多情急之下他脚夹马腹向冲车驰去,跳下战马,钻入冲车的木板之下。
噔噔噔之声响起,冲车缓缓向前,楚兵见麒麟战将之一钻入冲车中与之同战,推动冲车的楚卒受到鼓舞,各个如蛮牛一样奋力向前推动。
冲车辚辚隆隆,不断向城门靠近。
忽然樊哙听到砰的一声,如一声巨雷,咔嚓,樊哙第一时间感觉不妙。
抬头一瞄发现冲车的大木板居然被一石块砸出一个大洞,木屑乱飞,当场一名楚卒死于非命。
一个洞口出现,便像是耗子打洞一样越来愈大,箭矢时不时射入,石块亦会下落,而且越靠近城门箭矢和石块越密集。
樊哙心中大叫不妙,“平时坚硬如铁的木板,今日怎么碎裂,若驶入箭矢密集处危矣。”
虽言反秦之后身死早就置之度外,每日行军打仗脑袋亦如悬在腰带上,可当真面对死亡,尤其非拼杀死于战场,意外之死自是心有不甘。
攻击已经发起,撤兵自然来不及,樊哙快速的寻思当如何应对,便在此事奇怪的事情发生,樊哙只见前方的箭矢忽然减少,石块亦少。
奇怪,不解。
樊哙自然知晓此时不是疑虑之时,当即下达命令撤换冲车,冲车后的楚兵随着樊哙的指挥开始向东边转向。
原来是在东向发生激烈的攻守之战,指挥者是卢绾和奚涓。
奚涓新编收的这支楚军居然战力不弱,对敌上勇猛异常,两辆云梯攀在城墙上,楚卒像是攀登者不断的向上冲,仿佛下方有未知的危险,上方才是安全。
奚涓为鼓舞士气,也许是想彻底收服这支新并之军,一手持盾牌,一手攀登,改换短兵刃,在腰间悬着一把长刀,直向上冲。
楚卒受到鼓舞倒是一波又一波的向上冲。
在下方的卢绾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只见攻城之卒随着满天的雪花开始慢慢下落。
越向上下落的越多,卢绾看着内心的震撼越来越大,这的确是一支悍军若是就此消磨掉着实可惜。
便命士兵吹响撤兵号角,停止攻城。
在云梯上的奚涓见到身旁的士卒不断下落,城上的敌军由下石竟然变成一种液体向下倾倒,奚涓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液体令人不仅有黏黏的恶心感觉,还滑滑的,很多向上攀登的士卒一直在防备石块和箭矢,不料液体挥洒一身。
湿润的液体在大雪的寒气之下虽然并没有立刻结成冰,但是却让着力处变的滑溜溜的,直接让许多士卒跌落下去。
这种液体简直比冬日泼水结冰要好用的多,结冰之后如果用大火烧之便会融化,可是此液体却会主张火焰。
奚涓立刻下达命令,“云梯撤离城墙。”
云梯下的士卒急忙推动冲车后撤,终究还是有火苗开始如火蛇般自城墙上向下游动,迅速攀上云梯。
木制的云梯虽然顶端有金属包裹,然炽热的火焰却让楚卒无处着力。
火蛇像是咬不动云梯顶端开始缠上士卒,凄厉的惨叫声开始响彻天地。
卢绾见此情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好在他擅长一向本领,火速向刘季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