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们见县令已死,明显县丞是要夺位,便在此时一名士卒脸上再次浮现震惊的表情,因为他看到非常戏剧转折的一幕,一把长剑直接刺入没有穿铠甲的县丞身上。
冰凉,硬物入体,这是县尉下一刻感觉到的,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接着便是一种疼痛,这种痛来的快,去的也快。
或许太痛,痛的麻木。
轘辕令痛苦的扭头,这才看清楚给他带来这种感觉的居然是一把剑,握住剑柄的人居然是轘辕县尉,他不明白,“为何?”
县尉轻声苦笑道,“降后肉少,岂能分食,十几张口待哺,只能舍弃兄弟。”
拔出长剑,轘辕县尉大声喊道,“刺杀县令凶手已被就地诛杀!”
城下楚军先锋在樊哙的指挥下正在一轮又一轮的进行攻击,在下达暂时停止攻击的命令后,就立刻后悔。
听士兵回报言,秦兵后来莫名的停止抵抗,没有进行强有力的反击,气的樊哙直锤胸口。
樊哙骂道,“气煞吾也,军功飞矣。”
在樊哙怒骂自己之时,吕泽的本部人马呢则是另一番景象,曹无伤满脸怒气,“将军,无杖打,兄弟们如何立功?不公平?”
诸如此类的声音不断在吕泽耳边回荡,搞的吕泽皆有点心痒,差点忘记正事,回过神的吕泽训斥道,“沛公有令,二队军主攻洛阳,此时无战事,应好生训练!”
吕泽军的训练声此起彼伏,而且受曹参的委托,特地在轘辕城外的不远处操练,给轘辕城守军一种随时进攻的感觉。
此等喊杀声如同塌旁一头卧着打盹的猛虎,猛虎打呼,让人难安,这种声音的骚扰一直令守军麻木,以为楚军如同韩军一般只围不敢打。
就在守军麻痹之日樊哙发起进攻,打的守军如同悬崖上的巨石,摇摇晃晃,随时有坠落的危险,可偏偏还是坚持下来。
战火一直烧到即将天亮,却令樊哙有些不解的一幕发生,城门居然主动打开,樊看着打开的城门立刻戒备起来。
樊哙持冷月双刃斧向前挥动,“列阵!”
樊哙没想到轘辕城守军居然敢主动出击,可看到出城后的景象却令樊哙长舒一口气,居然是打着白旗,欲降。
曹参作为此次攻城的主将,接到樊哙的飞报亦感到太过顺利,才几个时辰便投降,立刻遣快马向刘季请示。
城外的楚军大营内,刘季饮口酒,咧咧嘴,“酒乃好酒,可惜缺少点下酒菜,总觉少些味道,子房,此酒如何?”
张良比较注重养生,不喜酒色,养生酒倒是常饮,但他亦知君臣相处之道,虽不喜酒,但今日乃其与明主相逢之际,破例饮酒。
张良抿一小口,正欲开口,忽闻帐外一阵的马蹄声,面露笑容,“沛公,下酒菜将到。”
刘季面露讶色,“莫非轘辕已下?岂会如此顺利?”
张良道,“且听斥候所言。”
刘季命斥候入帐讲话,斥候道,“轘辕降,曹将军请示是否准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