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荣引兵而至即墨,什么意思,里面暗含何种含义,胶东郡地方守兵怎能和齐国正牌军斗。
不再淡定,亦无法淡定,郡守的反应很快,“走。”
即墨令立刻提醒道,“守城需换甲胄。”
胶东郡守一脸诧异,“守城,为何要守?”
即墨令有些糊涂,“适才已定欲拥立胶东王邪?”
郡守一脸的镇定,“大将田都尚且不能挡,吾等能守否?”
即墨令立刻摇摇头,去挡田荣大军,开玩笑,一个田假,一个田都,皆为前车之鉴,一郡地方兵抵挡齐国之军,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胶东郡守道,“守不住,何须守,立刻点兵围住田市,勿令其走。”
不久前还称呼胶东王,称呼大王,转瞬间就直呼其名,即墨令很了解这位郡守。
当郡守直呼其名时,那么此人便有危险。偶尔不明白郡守何以变化之快,脸皮如此之厚。
脸皮这么厚,胡子如何长出,当真是一件奇事。
连夜奔逃的田市感觉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无人打扰,在梦里他成为真正的王,一个恢复父王荣耀的人。
田市在梦中接收其叔父田荣的朝拜,田荣下拜,他哈哈大笑,只是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他被唤醒。
生气,无论谁美梦被忽然打断,终究不太开心的,只是有人敢唤醒他,这点让他很生气。
“寡人正在酣睡,为何…”
“大王,吾等被软禁。”
“软禁!”
埋怨声、斥责声戛然而止,直接惊跳而起。田市自认别的本事没有,唯独可以辨别谁藏有祸心。
田市未入即墨城前,隐隐觉得不对,此刻他只能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叫醒他的左右。
左右的眼神很无辜,此时此刻跳进河水亦洗不清,一向镇定的田市,适才还雄心壮志的田市,立刻两腿友软。
立刻命人又撞门,又呐喊,仿佛指挥一个小型的攻城战,无论怎么闹腾,就是无法走出庭院。
这是一独门独院,而且比较幽静,好处在幽静,坏处亦在幽静,因为较偏,故而包围起来很方便。
左右颤颤巍巍,劝田市,“已被包围,大王另寻出路。”
话音未落,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大王勿费力气,静等丞相问候矣…”
他人听不出,但田市听得出,此为胶东郡守的声音,另一道声音自然是即墨令。
“吾王,勿怪臣…”
后面的声音夏然而止,接着便看到红色的液体开始向门内流进。一股血腥味开始在院内弥散。
田市很震惊,向院内流进的红色液体越来越多,院外忽然间变得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
怪异,久久没有声响,能瞬间杀死郡守和即墨令乃什么人物,田市忍不住想。
正在好奇为何人,门吱呀一声打开,数十个劲装的侠士走进院内,齐齐向田市参拜,“拜见胶东王。”
田市有些错觉,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何事,但局势的变化让田市有种峰回路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