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群臣故土留恋,自然亦不愿随田市东至即墨,田荣此举不过是要守住临淄这个地盘。
故而田都在与田荣初交手时并未出兵援助,而且继续修建自己的王宫。
自家王宫未修好,岂有心管他国,田安没有在意,此刻他最关心的乃王城的修建,防御部署可以慢慢完善。
等到田荣追击田市,杀之于即墨,消失穿过来时,田安这才心有不安。
“杀田市?”
使者点点头,田安难以置信,自己亲侄亦杀,此事不再为单纯欲留临淄而已,使者乃楚使者,在田都逃入楚国后。
楚国的使者便分几路向西、向北而去。
有责问田市为何还不动身,有提醒济北王田安小心东边临淄的田荣。
田安这才意识到严重性,立刻下令集结军队,防备田荣的攻击,可这道命令尚未下达,他便接到博阳城外济北军遭受攻击的消息。
“何人领兵?”
满身血污,脸上皆是惊慌之色的战将颤颤巍巍,“末将不知,只知大书田氏将旗。”
田安心中震惊,莫非田荣?怎会如此之快?刚杀田市便已至济北?
田安不敢怠慢,立刻披甲执锐亲自出城迎敌。
一望才知居然乃田横,观其身后的旗帜估算兵马不过万余,居然能将自己的数万济北军打垮,此令田安大怒。
田安手提三角叉亲战田横。一叉,一刀,两人大战在一起,各自在军中皆为所向披靡。
三角叉如三道流光,杀的临淄军胆寒,但田横的齐鲁刀如夏日里的一道冷光,如寒雪飘过,令济北军背生一股股寒意。
没有看清二人如何交手,大战几个回合,待到看清时,田横败下阵来。田横暗暗心惊,“田安果然少年英武。”
田横自认论个人武力无法将田安斩杀,便不再与其交锋,指挥士卒结阵对抗田安。
田安大怒,“下场,与吾单打独斗,一决雌雄!”
田横道,“吾老矣,体力不济,斗不过少年之勇。”
田安杀出临淄军的包围,怒道,“安敢侵犯吾济北?”
田横道,“吾大齐何曾分裂,若裂齐投楚,此乃叛贼,当诛杀之!”
田安大怒,挥军左右掩杀,田横寡不敌众,节节败退,济北军数万,而田横所引精兵不过万余,兵力相差悬殊。
田横不断败退,田安怒气渐消,眼神中的杀意开始陡增,指挥济北军缓缓将田横围在中间,并劝其投降。
左冲右突,田横引兵一次次欲冲出包围皆被打回去,然精兵的战斗力毕竟很强,且自认在剿灭叛贼,各个大义凛然,田安倒一时无法灭掉田横。
忽然济北军东边大乱,包围圈开始溃散,田安心惊,对于田横的战斗力感到惊讶,待斥候回报言博阳东有临淄大军杀来。
兵力在数万以上,同样是田字帅旗飘扬。
命斥候再探为何人引兵,得知乃田荣亲率大军来击,田安果断作出一个决定,“退守博阳城,立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