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本王燕地六郡,此王胶东,仅辖右北平、辽东、辽西三郡,此一分为二,着实可恨!”
“项羽王亲善者,而王居无终,此乃左迁也。”
“大王不可向项羽屈服。”
一直沉闷不言的韩广眼眸里射出一道道光芒,那是对项羽的不满,是怒气,但仅仅一闪而逝,“如楚霸王来攻,何人为将?”
原本还群情激昂的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韩广看着燕地的贵族,心中笑道,“不愿东迁耳。”
韩广的目光在众将吏身上扫视,皆低头不敢直视韩广,深怕被燕王记起,此时的他们恨不得燕王从未注意过他们。
韩广的目光如是停留的长一些,那人便会禁不住打颤,仿佛曾经项羽的那把咸阳阳大火正在烧向他们一样。
“可有人能战否?”
还是无人回答,寂静许久后韩广道,“寡人不愿东迁,吾尚有三万精兵可调用,攻略不足,守城足矣。”
话音一落,那些不敢言语的人脸色少缓和,听闻仍有三万精兵,守城足矣,立刻又恢复为国家操心的样子
“群臣少有右北平及东之人,多为上谷、渔阳、广阳之人,项羽此为岂非左迁大王,乃左迁群臣,纵乃将相又能如何?”
忽然诸吏中有人道出此言,将所有人的情绪调动起来,因为无人愿意被迁,再次掀起大家的不满,故土难离,谁愿如此。
人总是喜欢待在熟悉的环境里,熟悉的乡音,熟悉的乡酒,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女人味,基至那熟悉的危险气息,宁愿死在熟悉的危险里。
韩广见到群臣如此,心下大定,“如群臣与寡人同舟共济,无人能贬迁吾等。”
“大王,不必烦忧,吾听闻项王都彭城,欲迁义帝,背盟约,王汉王于巴蜀,此乃背信弃义,不服其分封者不在少数,大王可与之响应。”
“然也,臣闻齐地田荣已击退田都,公然反叛项王。”
群臣与燕王一片祥和,变得同仇敌忾。
如此在燕将减茶尚未到达燕地时,燕王韩广已经和群臣达成一致,他们皆认为不可搬迁。
无人喜欢搬家,除非他本无家可言,就连韩广亦决定反抗项羽,据城而守。
“若大将军臧荼欲入蓟城为王,当如何?”
不知何人道出此句,激昂的群臣再次被泼冷水。
傻眼,完全没有想到,他们想到的全是如何拒绝搬迁后项羽会怎么处罚,会派遣何将来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