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梁死后,他对项羽曾不屑一顾,认为那不过一葬夫而已,可不久的破釜沉舟让召平彻底成为项羽的忠实战将,对项羽隐隐生出一丝敬畏。
畏俱强者,亦敬佩强者,所以召平敬佩项羽,但对这位萧公角毫无感觉,让召平做萧公角的相国,他愿意但依旧鄙视。
梁相国这个位子他不排斥,甚至可以学周市等人架空这位梁王。
跟着萧公角走进大帐,进入大帐的瞬间那新任梁国大将含笑向召平行礼,“相国。”
“将军……”
召平努力挤才挤出这几个字,两个字喊的很不情愿,听者亦不畅快。
召平直接切入平梁义题,“彭越用兵喜欢于运动中寻找战机,善于奔走,常分不清何为实,何为虚,将军可有计策?”
话音未落,接话的却不是梁国之将而是萧公角,不解道,“何为分不清虚实?”
召平道,“臣闻彭越用兵在于动,在于虚实,简言之乃敌进吾退,敌退吾进,在运动中消灭有生力量,蚕食对手。”
萧公角听完若有所思,最后呵呵直笑,“相国之意,是否言此人擅长逃跑?”
此言一出,召平脸上一红,像是食下某种难以下咽的食物,那位“梁国大将’亦是满脸通红但他却是强忍着笑,憋的通红。
这位“梁国大将’自认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彭越,因为他和彭越交过手,“相国可与彭越交过手?”
召平摇摇头,欲开口再言却被对方抢话,这位“梁国大将’不给召平说话的机会,像是下定很大决心,不惜触动召平的怒意,“未将曾与彭越交战数次,虽胜少败多,然末将有最直接之经验......”
忍不住,召平忍不住笑道,“经验?战败羞辱经验乎?”
此刻的召平当真有些不愿再和一个窝囊废多聊几句,“梁王,臣已探知,吾梁国大将仅与彭越军有过一次接触,仅仅一次便大败而选,如非遇到大王,恐早已为阶下囚。”
话音未落,召平便用余光去看这位“梁国大将’,如此之言道出,召平相信对方肯定会毛,会生气。
那“梁国大将’依旧笑眯眯的,浑然没有听到一般,“虽只交战一次,然交手不止一次,一战定输赢,既然开战,总需分出个输赢,相国,未将所言是否有理?”
萧公角见麾下两人似乎在争宠,在互相斗嘴揭短,心下暗喜,“两虎相争,寡人好控……”
于是萧公角笑道,“相国,将军,寡人欲……”
呜.....
忽然响起号角,三人听到此声脸色大变,这号角之声意味着有战事。
梁地战事骤起,营寨内立刻变得索然,或卧,或靠,立刻变得笔直……
梁地之北,钜鹿郡东北处的南皮迎来振奋的好消息,至少对陈馀而言。
“楚军当真陷入梁地?”
“千真万确,不只末将有兄弟在梁地送来此信,予彭越授将印之齐使归途中欲经此地,已带来确切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