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水南岸的野王城守将最先发现汉军,见如红色潮水一样涌来,吓得野王城守卒两腿发软,许久才仓皇的向城内之将汇报。
野王乃自殷商时期便为京机重地,至纷乱的战国时代,便一直是军事战略要地,北望上党,西防河东,西南有河雍、东南有怀县,互为犄角,共同防御河南国。
司马昂为殷王后对河南的申阳、河东的魏豹皆有提防之心,故而在野王、怀县驻守兵马,如有变随时向朝歌汇报,最近可向修武城汇报,修武有他殷国大将镇守。
只是司马昂一向不安套路来,并没有和河南王、西魏王有交涉,反而在刘邦出函谷下河南王后选择坚起反楚大旗。
当时有殷相国询问司马昂为何反楚,司马昂道,“寡人不愿河内生灵涂炭,坚起反楚大旗,以迷惑汉王,使汉王不来击河内。”
这的确是一个招数,直接将殷国变成反楚同盟,汉自然没有理由再用兵,可是他司马昂没有想到反楚的后果,汉卒的影子没有看到,却立刻遭到楚兵之击。
河内还是没能避免兵祸,而且楚入河内,没有直接进攻朝歌,没有给司马卬思考的时间,先拔下朝歌周围的城池以作威慑。后司马卬再次投归楚霸王,继续增兵以防河东与河南之地,看到守卒大惊失色,眼眸中满满的惧意,野王守将怒道,“何故大惊失色?河东有变乎?”
守卒的表情像是被人狠狠咬下一口,竟然短瞬间说不出话来,只能快速的点点头,因为他知道野王守将不喜欢慢慢吞吞,只好以点头快速回应,野王城守将道,“魏军来犯?”
守卒点头,又长出一口气准备说话却被野王城守将打断,“既如此,迎击即可,何故大惊小怪,可告知校尉?”
守卒这才开口道,“已告知,然左右校尉并不敢善作主张。”
野王守将眸光如刀,他很生气,很不情愿的推开怀里的美人,又狠狠的饮下一口酒,“真不令人省心。”
野王守将大步走出去,看到左右校尉早在门外等着,狠狠剜他们一眼。
校尉陪野王守将登城,首次放眼望去,野王守将两腿发软,脸色苍白,强行压制浑身的颤抖,但未走到垛口处还是软软的倒下。
左右校尉没敢笑,因为他们的脸色再次煞白,之前他们看到如此多汉军和魏军,差点吓尿,情况还不如守将,右校尉道,“将军,是否出击?”
守将又是狠狠瞪一眼右校尉,“如此之多汉军如何抵……为何先不告诉本将,还有汉军。”
这个时候野王守将才想起那守卒没有说出重点,城外的确有魏军,但只有极少数,大部分乃汉军。
观那飘飞的旗帜,兵力少数有数十万,如何抵挡,吐口吐沫似乎可以将城池淹没。
“此过先记着,如不能将功赎罪,必挨军棍。”
那守卒连连感恩,“多谢将军。”
“为何谢吾?”
殷守卒没有立刻回应,那守辛又是一阵的目瞪口呆,仿佛看到史前怪物一样。
左校尉见守卒发愣,欲开口提醒,结果顺着守卒的眸光一看,他亦跟着发愣。
右校尉望去则脸上浮现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又有何事?”说着野王城守将欲站起身。